梁径沉浸在自己幻想里,注视时舒笑起来:“宝宝过来。”
时舒这才发觉他有点“不正常”,揉揉眼睛,又仔细去看他。
片刻,时舒严肃道:“你喝酒!”
梁径点点头,伸出拇指食指,捏起,很轻语气:“点点。”
时舒抱着被子坐起来:“不信。你还认识吗?”
蜷他枕头上小乖吓跳,“倏”地窜起,踩着梁径脑袋就跳下床,估计是被他身酒气熏。
好会,梁径昏昏沉沉,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有个念头。
于是,他摸出手机,给出现在屏幕上第个人打去视频。
时舒还没起床,早上七点多,温哥华难得下雨。
前晚他和舒俊家去新年集市,做梦都是绮丽梦幻五光十色,这会被闹醒,睡眼惺忪,整个看上去懵懂又天真。
到第二周变得黏糊。疯玩劲逐渐退去,时舒也开始郑重其事地思念梁径。他会盯着视频那头梁径眨不眨地瞧,然后用很难过语气说:“梁径,好想你啊。”
隔着屏幕,刚睡醒双眼清澈明亮,十分专注,时舒脸上还带着侧脸压着睡红晕,他凝视着梁径,好像此刻人已经在他怀里跟他撒娇。
可是,在把梁径弄得愣、慢慢开始“发疯”时候,他却被叫走挂视频。梁径刚起热切欲望被黑屏熄灭,他整晚都会十分沮丧。
这样磨人行径延续到第三周,那时梁径看他眼神就不大对。
如果人在身边,他是会吃人。
梁径睁大眼:“认识。”
下秒,郑重其事地叫他:“宝宝。”
时舒从没见梁径这样呆头呆脑过,他连截好几个屏,边笑边说:“渴不渴?去喝点水梁径。”
梁径摇摇头,阒黑瞳仁紧紧锁住屏幕上人,不知道在想什。
“梁径”时舒打个哈欠,“新年快乐!”
他嗓子哑哑,句祝福说得带笑,眼角眉梢透着股湿润慵懒感。
“宝宝。”
梁径嗓子比他更哑,神志比他更不清醒。
时舒察觉他异常,凑近:“怎啦?放烟花吗?”
除夕夜,梁宅热闹到达个峰值。
梁家旁支里几乎所有亲戚都回来给老爷子拜年。年夜饭吃得隆重又漫长。梁家三代都喝点酒。老爷子身体原因,喝得最少。剩下敬酒,大都去梁坤那。自从梁坤着手筹备安溪项目,梁家但凡听到点风声,这会都上赶着巴结。即使有闻康在旁帮忙打掩护,梁坤也喝得站不稳。
梁坤这样,梁径也没好到哪去。虽然喝都是度数低果酒、气泡酒,但下桌还是脑袋晕。
进房间,他就扑到床上。
动静十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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