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京：“明年肯定是你姥爷！”
原曦笑。
方安虞忧心忡忡：“
作业还有好多，下周过完，暑假就没多少
高三还有考试，补习班
卷子还没做”
时舒还是不说话，
碗饭吃得又慢下来，视线频频往身后去。
梁径看着他，在时舒不知道第几次转头去看书房时候，用手把人脑袋转回来。
梁径点头：“嗯。”
饭桌上气氛似乎被书房里压抑沉闷气氛传染，五个人都不说话。
忽然，梁径又说句：“爷爷老。”
方安虞还在喝鱼汤，他简直爱死这种浓浓鱼汤，握着勺子问言简意赅梁径：“什
意思？”
时舒也去看梁径。
再也不复精干，他变得萎缩、变得筋疲力尽。
对墙上，敞开窗边，两幅画被穿堂风吹起，簌簌拂动。
梁老爷子很慢地转头去看，眼神蓦地有些茫然。有那刻，他面容悲伤彻底，好像忽然之间，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可以做什。中年儿子，少年孙子，在他人生终点，似乎都面目全非。
回廊又传来紧促脚步声。
五人组又齐齐扭头去看。
时舒抬眼看他，梁径笑：“七夕想要什礼物？”
边热火朝天劝着方安虞“弃学”闻京即刻敏锐捕捉“礼物”两字：“有礼物？们吗？”
他学聪明，特意带上“们”。
谁知原曦和方安虞整齐划地举手：“不要啊。”
梁径看着闻京，微微笑：“过清明吗。”
梁径弯下嘴角：“就是老。”
“确实——”闻京点头，表示懂。
他岔开话题，不想再聊令人害怕大人们，打算聊聊下周显云寺七夕禅缘集会。他老子闻康走后，闻京舒坦许多，语气也敞亮，不像前阵那畏畏缩缩。
“下周显云寺七夕活动，们起去吧？们班群里好多人都来玩。正好到时候起聚聚。唐盈之前生日不是还请们玩剧本杀吗？这回们请她玩！”
原曦点点头：“好。陆菲宁也说要来玩。们还可以看荷花，不知道今年奖给谁家”
梁坤面色完全称得上凶神恶煞，与他并肩而行闻康更是愁眉苦脸，两位大人在书房被打压半个多小时，这会出来，周身像是萦绕着黑色雾气。
闻京这回学乖，他眼观鼻鼻观心，握着筷子很认真地去夹碗沿粒米。
只是他父亲心事重重，这回理都没理他就走。
原曦回望两位大人离开方向，又去看回廊尽头黑暗幽深，小声问梁径：“是不是吵架”
时舒也去看书房位置，这会垂下眼睫，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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