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面前
片漆黑。
梁径吓死
，不知道他要干什
，赶紧打电话给原曦，原曦说她回南棠。梁径又打电话给吴爷，问时舒呢。
吴爷接着电话，打着手电筒走在后面，瞧着前面跑得飞快
时舒，乐得不行：“非要给你看鸭子。刻都不能等。”
原曦姥姥姥爷老早睡觉。老人家睡得早起得早。
鸭圈在屋前水塘边，乡下夜里，乌漆嘛黑，那几只白鸭月光下白得发亮。
时舒转头去看跑得远远还时不时警觉回头小白鸭，懊恼：“
怎这样啊小鸭子出门不得丢死人——鸭。难怪子子孙孙都嫌弃。”
梁径笑得歪车把。
小时候在安溪过暑假，有年原曦姥爷家养三只大白鸭，后来生十几只小白鸭。时舒闻京方安虞跟着原曦跑过去看，人手只小白鸭，蹭得手心柔柔软软。时舒喜欢得不得，非要讨几只养。但是原曦姥爷不准，怕小孩子养出感情，后面养不活留下阴影。时舒没办法，有阵天天跑过去薅。
闻京看不下去，说你这薅，鸭头都快秃。
时舒边拢着手心揉鸭头，边仰头说，没有呀，你看没有呀。
见双眼放光时舒立马啪嗒啪嗒加快步伐。
原曦瞧着笑死：“时舒，它们不会记得你吧？”
方安虞也笑：“那不得记着。老祖宗教训，见到就跑。”
梁径笑出声。
关于小白鸭记忆，只残留着它们属于原曦家印象，时舒摸不着头脑：“没吃过它们啊。”
闻京：
那会梁径在国外。丁雪病情加重，梁坤带她去国外问诊。那段时间，时舒天天晚上和梁径视频都在聊刚出生小鸭子多多可爱，还有大白鸭抱起来多软，跟团子似，鸭头更软。只是梁径兴致不高，他听完就没什话说。时舒两手撑着下巴瞧视频那头表情淡淡梁径，唉声，问梁径什时候回来。梁径说不知道，还有好多检查没做。时舒垂头丧气，小声安慰梁径，会没事。只是安慰来安慰去，梁径也没再多说什。
突然，时舒灵机动：“抱鸭子来给你看吧？白白！软软！”
梁径愣住，他留意下时差：“八点——”
时舒摆摆手，咧嘴笑得得意，神秘兮兮凑近：“先挂！待会打给你！”
闻京不打算骑，他下车推着自行车跟在他们后面，语气凉凉：“你是不吃，但你薅啊。原家祖孙辈鸭头都被你薅光。简直鸭生耻辱。十里八村，就原曦家小白鸭秃头！”
时舒：“”
梁径骑在车上慢慢往前，长腿下下着地。
时舒不大记着这些事，他问梁径：“有吗？”
梁径还在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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