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丝风也没有。
时舒站了会觉得闷得慌,他拿下棒球帽用力扇了扇:“不是,我自己选的。”
梁径也出了身汗,但没时舒那么急躁,他蹲下来看了看车,语气无奈:“我还没组装好。”说着指了指前胎刹车的地方,抬头问时舒:“骑的时候没感觉吗?”
时舒愣住,也蹲下来:“没”
见梁径很无语地瞧他,时舒补充:“我用脚就可以了呀。还方便。”
脆弱”的男孩子,回去就和自己姥姥姥爷一顿说。于是,一直到今天,原曦姥爷见到时舒还总会提起这件事。
出了路口,田间骑了十来分钟,吴爷嘴里形容的蓝色轿车就出现在视野里。
时舒把车子推到榕树下,朝不高的茶山上喊梁径的名字。喊了两声,他就转到闻京车前凑着车窗往里看。
一看就是刚提的新车。车里的座椅皮革,处处透着崭新气息。
难怪提前来了安溪,原来是赶着拿礼物
梁径好笑,没再说什么,起身去闻京车的后备箱里找工具箱,半途觉得实在好笑,对跟在身旁的时舒说:“笨蛋是谁?”
时舒也蛮无语的,他觉得梁径看上去挺像回事的,但真的很幼稚。
他没好气地顺着梁径:“是我。好了吧?”
时舒绕着车观摩,还弯腰把轮胎摸了摸。过了会,他抬头朝山上看。
这是四屏山里的一处小山坳。左右两坡都种了茶树,产的是安溪特有的绿茶,出销的品牌也叫“安溪绿茶”。
“——怎么挑了这辆?吴爷给你的?”
蓦地,身后传来梁径声音。
时舒转头,见梁径从最边上的一道小径慢慢走来,朝榕树下走去。他一身白衣黑裤,步伐闲散又有些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