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见他脸失落又有点馋意思,好笑,想想,转移时舒注意力:“要不要去钓鱼?海鱼比淡水鱼凶猛,容易咬钩。”
时舒拿眼角余光瞥他:“钓上来干嘛?观赏吗?”
梁径笑,看眼专注观察海鱼方安虞,伸手去握时舒手腕:“走吧。先钓再说。好吃肯定给你吃。”
暮色在六点左右降临。
被烈日,bao晒整天海水开始散发热度,游艇飞速驰过,溅起雪白浪花都带着温度。
时舒点点头,又指不远处成堆海鱼里几只模样特别漂亮:“那些也可以吃吗?”
梁径走过去看下,回头对时舒说:“你怎尽想着吃?”
时舒:“钓上来不就是吃。而且不是说海鱼味道很鲜美吗。”
梁径无言,半晌道:“确实都可以,但刺有毒,需要好好处理。处理不当,出人命都有。”
他看上去不像在吓他。
梁径身旁,船海货全部卸下来,铺好几米。
海鱼种类丰富,颜色形态各异,千奇百怪。
有长着长须,周身滑溜,有背鳍腹鳍全是尖利刺,而有,水彩似招展,但小黑斑遍布,眼就让人觉得这鱼不简单。
“都能吃吗?”
时舒见船上还有热气腾腾锅,看得出,渔民出海,饿直接几条处理下锅。
长云被晚霞燎边,如同凤凰尾羽掠过天际,火星粼粼。蔚蓝海面也被烧着,随着落日渐沉,海水浮动翻滚,像是要沸腾。
方安虞首战告捷,钓上来只气鼓鼓刺鲀。
原曦笑得不行,还给它拍张拍立得。闻京十分新奇,带好手套去捏它,想看看哪里可以把它戳漏气。
时舒和他对视几眼,小声:“不就是让别吃意思”
他继续低头看脏兮兮跳跳鱼,忽然觉得自己和它样,年纪小小,可怜兮兮。
身后哒哒哒脚步声。
方安虞跑过来:“哇!感觉比河里钓青鱼什都多,海鱼这好钓吗?们去钓海鱼吧?刚才可可姐打电话来说可以出海,这个点正好去看日落!”
时舒站起来,走到跟前细看那山堆堆似海鱼,不说话,看上去有些郁闷。
梁径:“有些可以,有些不可以。”
时舒:“”
他蹲下来看距离最近只像泥鳅又像青蛙鱼类。前额两只眼球高高突起,浑身都是滩涂上泥。看上去又丑又小又有点凶巴巴。
“泥鳅吗?”时舒仰头问梁径:“这个可以吃吧?”
梁径笑:“可以,但不是泥鳅。是弹涂鱼,俗称跳跳鱼,背眼虾虎鱼亚科。水陆两栖吧。嘴和皮肤都可以用来呼吸。你眼前这只应该不是海里捕上来,是刚才拉渔网时候从泥里卷出来——嘴巴都张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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