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姨就挺无语的:“您站这不打扰?本来就学得吃力”
裴辙:“”
于是,姜昀祺被赶进去,裴辙被赶出来。
这次周末难得在家过。下午家教过来上课,上完课又和裴辙聊了聊,大概是说姜昀祺进度太慢,这样下去,进附也是垫底。
两人在客厅聊,姜昀祺在书房做课后作业。
裴辙好笑,站一边看着姜昀祺洗,想了想还是不发表意见了。姜昀祺虽然表情木木的,但蓝眸格外亮。裴辙忽然有点怕惹到他。刚才动静就挺大,还流鼻血了,不明摆着火气大?
裴辙转身走出去。
书房摊开的课本上还有血迹,裴辙拿起来翻两页,课后习题填空全空着,朝卫生间方向看了看,不知道洗好没,磨蹭这么会,哪里是要学习的样子。裴辙渐生无奈。姜昀祺不声不响,但挺能磨人的。
宋姨回来的时候,姜昀祺蹲客厅沙发边擦具,磨磨蹭蹭。
客厅角落出现行李箱,宋姨问:“裴先生回来了?”
在眼前依旧一副一丝不苟的严谨模样。姜昀祺眨了眨眼,想起来,估计那会回来正在解,不巧遇上自己流鼻血。
除了血腥气,鼻尖能闻到很淡的须后水味道,又冷又硬。姜昀祺抬眼对上裴辙,漆黑眼眸还在看着自己,情绪不显,但是很专注。姜昀祺移开眼,小幅度缩了缩脖子。
毛巾渐温的时候,裴辙终于放开他。
姜昀祺转身往外走。
“这个不要了?”裴辙抬手指了指血迹早就干涸的具盒。
裴辙进去的时候,姜昀祺飞快抬头看他一眼,似乎知道老师找家长谈话了。
但裴辙什么都没说。
裴辙继续站书架前按照年份找件,动作很轻,只要姜昀祺全神贯注写作业是察觉不了的。
但姜昀祺没有心思写作业,他更关心老师和裴辙的
姜昀祺点头:“嗯。”继续磨洋工。
宋姨觉得裴辙回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反倒姜昀祺,作业不知道有没有复习,便问:“看书了吗?”
姜昀祺不吭声。
宋姨皱眉:“怎么不去看书?”说着朝书房走,见到站书架前翻找件的裴辙,苦口婆心:“裴先生,昀祺作业还没做呢。”
裴辙站原地,目光落在件上,没什么语气:“让他进来做。”
姜昀祺只得走回去,伸手把东西一股脑倒出来,然后打开水龙头使劲冲具盒。
噼里啪啦一阵响。姜昀祺不出声,但有的是办法响震天。
裴辙挂好毛巾继续解袖扣,默不作声瞧姜昀祺低头冲水。
距离上次一桌吃饭已经过去大半月,眼下两个人都没什么话说。
起码三四种颜色的性笔被拿到水龙头下洗,洗完一支搁具盒。姜昀祺不仅笔颜色多,尺子花样也多,直尺、三角尺、量角的,划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