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动就耍赖。姜昀祺拖着裴辙
起坐，然后歪裴辙身上拢着袖口打哈欠，眯眼瞧不远处结冰
喷泉。
冰蓝澄澈天幕放出线日光，没什
分量也没什温度，衬得雕塑愈加冷白僵硬。周围却很安静，偶尔能听到堆积雪窸窸窣窣往下掉轻微声响。
天行程走走停停，景致比不上夏季热闹葱郁，不过也有种与世隔绝、岁月静好美。
姜昀祺和裴辙在城堡前雪地里合影。
长久空旷静谧，远处被雪色勾勒城堡、倒映在冰面上天空剪影，好像这是个
穹顶高阔，壁画连绵宏伟，进来游客说话声都很低。
姜昀祺跟裴辙身边小心翼翼，讲解前十分钟还是听得很认真，后面就走马观花三心二意
。裴辙度怀疑姜昀祺上课也这样。慢慢地，裴辙确定，姜昀祺上课肯定是这样。
但也有例外。
到挂着众多19世纪美女肖像展厅时候，姜昀祺专注力就跟火箭倒计时发射似，瞬间火力全炸，蓝眸噌地亮起来。姜昀祺含笑看过每幅美女肖像，神情那叫个聚精会神、熠熠生辉。
自己喜欢还不算，非要问裴辙意见。
致，动物都比人无聊。
城堡极宽阔，左右对称，主楼尤其壮观。不过再壮观也是眼事，要不就张照片搞定。雪白屋顶下格格窗户排列整齐，从最左边到最右边，除大小高低长短这些几何特征不同，旁没什两样。
于是，姜昀祺拍几张发群里，转身就去逮活天鹅拍。
天鹅被他搞烦，跑去湖里冰面上蹲着。
裴辙站不远处，与昂颈嫌弃黑天鹅对视眼，表示很能理解。
“裴哥好看吗？”
“裴哥你喜欢这个吗？
挺喜欢。”
“裴哥她皮肤好白啊！真好白啊……裴哥你喜欢白点还是黑点？”
裴辙觉得面前这几十幅画，每幅都是个坑。
城堡面积太大，后面还有园林，姜昀祺兴致勃勃体力终于在踏进园林时候告罄，话自然也少。
姜昀祺拍得差不多，回去找裴辙，手套早就脱掉挂脖子上，边低头翻看手机里照片，边选照片发群里，边擤鼻子，边头也不抬问裴辙：“裴哥好玩吗？裴哥你觉得好玩吗？”
裴辙垂眸注视姜昀祺玩出薄汗泛红鼻尖，没有说话。
姜昀祺显然觉得裴辙答案不重要，天鹅脾气很重要。接下来被裴辙牵着往里走，姜昀祺说不停：“它们也太嚣张！你看它们走路姿势！裴哥你看，裴哥你看到吗？天鹅就是这样吗？它们怎不上天呢？裴哥你说它们为什不上天？切。”
裴辙不知道说什。
内部参观时候姜昀祺安静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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