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祺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些话,他停在楼梯拐口,往下望着
十月深夜温度有些低,搅拌充分,杯子里水温就差不多,薛鸣淮仰头口气灌完。
“刘至不知道。他只觉得把自己陷入仇恨太深——他说这从始至终是他自己事,他不需要替他、替他——”
薛鸣淮深吸口气,梗住没说下去。也许是喝得太冲,他眼眶迅速红起来。
好半晌,薛鸣淮垂眼字句重复:“他不需要。”
姜昀祺沉默看着他。
姜昀祺转身,神情如常:“嗯。”
薛鸣淮低头搅拌药剂,叮铃叮铃撞击杯壁声,过会,薛鸣淮说:“等这天很久。”
长柄勺搅动起药剂,杯子中央出现小小漩涡,所有颗粒都被裹挟在里面,用不多久就会溶化。
姜昀祺没有动,也没朝薛鸣淮走去,只是说:“知道。”顿顿,脑子里忽然捕捉到什,姜昀祺开口说:“教练也知道。们都知道。”
如果要追溯话,其实可以追到信战时期。也是差不多站位。
鸣淮去洗碗洗锅,姜昀祺坐在边看绝地狙击论坛,等薛鸣淮洗得差不多,就起身给他另外烧热水冲感冒药。
热水再次咕咚咕咚。
薛鸣淮洗完和姜昀祺起站在热水壶前,不知道在想什。
姜昀祺从架子上拿只玻璃杯,撕开感冒药包装倒进去,状似随口问:“你这几天是不是有心事?”
薛鸣淮看着褐色颗粒状感冒药唰唰掉进玻璃杯底,视线不移,回答得很干脆:“没。”
薛鸣淮冲完杯子坐到桌边,又和之前样埋进双臂,颓丧又无力。
二楼眨眼恢复安静。空气里残留泡面香味,还有丝感冒冲剂清苦味。
姜昀祺转身朝楼上走,说:“他需要。”
薛鸣淮没动。
“你们起经历那多,他需要你就像你需要他样。”
姜昀祺站在楼梯口,准备去开信战会——那个时候,他们全力奋战想要打进洲际预选赛前三,拿下A9门票。
薛鸣淮对他说:“就想拉下那个人,让他也尝尝身败名裂滋味。”
“可是个人做不到。”
“需要你。云神。”
身败名裂。当年刘至经历过,薛鸣淮要晏雨也完整地经历遍。
姜昀祺:“……好。”
热水很快烧好,薛鸣淮往杯子里倒水。
姜昀祺想想:“那先上去睡觉,你也早点睡。明天要开始训练。”
薛鸣淮点点头,没说话。
刚走到楼梯口,身后传来薛鸣淮淡淡声音:“你看群里吗?林西瑶说她联系那个律师,他明天会跟晏雨律师交涉。大概率晏雨不会同意,那明天们就要公开发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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