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祺坐床边仰头,望着裴辙,好像听进去,又好像没听进去,很久低下头,对着脚尖说:“因为你不在……出门找你,但只认识那些路。”
瞬间,裴辙清楚记得那刻心脏被人活生生剥离痛苦,鲜血淋漓,他痛得句话说不出来,他痛得单膝跪在姜昀祺面前,死死盯着完全失去自姜昀祺,心如刀割。
良久、压抑至极沉默。
最后,裴辙字顿告诉姜昀祺:“昀祺,不会不要你,也不会丢下你。”
“就是死,
姜昀祺转身面对裴辙,蓝眸却有些发怔,开口语气很轻:“那次之后就不做……”
裴辙看着他,眸色深沉,知道他说是哪次。
是钱雲来那次。
钱雲告知裴辙他看见姜昀祺个人去小渠河道,坐好几个小时,不知道在想什。
之后裴辙就上楼找姜昀祺。
裴辙低头温柔吻姜昀祺面颊,凝视姜昀祺瘦削白腻肩头下早就皱得不成样火红缎面,语气惋惜:“还要送裴玥吗?”
姜昀祺闭眼当没听见。
自此,他发现,裴辙恶劣程度不下宋雪滢。
熟悉感觉渐渐被找回,这段时间做得不多。是姜昀祺还在吃药,精力跟不上,二是为准备冬季赛,忙起来比裴辙还要忙,仅剩精力都花在这方面。累起来觉能睡到下午,不过比起那段状态极差日子,总在慢慢变好。
结束已经很晚。虽然眉眼倦怠,但姜昀祺靠着裴辙胸膛兴致依旧浓厚地举着干净缎面角瞧精美绣工,带着些慵懒餍足。裴辙闭眼抚摸姜昀祺柔韧潮湿腰腹,问还吃不吃药。
其实姜昀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会去小渠河道,他还去遂浒大爆炸发生地方,因为进不去,都只远远地坐在个地方。
那段时间心底像有个缺口。
这个缺口来自遂浒,能填补只有裴辙。可因为裴辙短暂离开,缺口就再度成心底黑洞——即使潜意识里姜昀祺知道裴辙会回来,但那个时候,自己就是刻都忍受不裴辙不在身边。
近乎病态。
那时裴辙是带着几分怒气和担忧去找姜昀祺,家长似口吻,问姜昀祺为什要去小渠河道,说宋姨会担心,他也会担心,万出事怎办。
姜昀祺扭头,才想起来:“忘,本来晚饭后小时就要吃……”
裴辙:“那去吃点夜宵?吃完后再吃药。”
姜昀祺放下缎面,不作声,过会说:“不想吃。不吃也可以睡得很好。”
裴辙睁开眼凝视他:“还做梦吗?”
裴辙说是姜昀祺昏迷醒来后直做梦——孤身人走在漆黑没有尽头道路上,不知道在找什,但总感觉自己丢失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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