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裴辙不说话,宋岐归继续道:“领队师傅说见过你,还知道你名字,你认识他吗?叫高镇勇。”
裴辙摇头,喝口红酒,过会忽然问宋岐归:“你怎联系到他们?”
显然,裴辙已经看出高镇勇带装修队不是平常装修队,应该属于军队里专业技能岗普通职员。也就是说有编制,大概率不会随意接这种民区整修工作。
宋岐归语气很淡:“其实当时自己联系装修队,但不让进遂浒。您别看这几年宽松不少,其实外松内紧,大规模外来人员进入律需要验身份、开审批。之后找来找去,听说有专门管民区修整,就是他们。”
裴辙没再说什。
会醉。”姜昀祺缩缩肩膀,想起药还没吃,便要推开裴辙去吃药。
裴辙低笑,呼吸忽然慢许多:“不会。”话音还未落,抬起头扣着姜昀祺后颈深吻下去。
姜昀祺折腾两下压根动不,只能乖乖挨亲。
吃药时候脸就红得不行,所幸吃完药效即时发作,姜昀祺很快在枕头上睡着。裴辙守会才出去。
这段时间雨势太大,但外围居民区比起雨林深处,好不少。七月底歇下程,八月再来最后波,九月初就能迎来明媚秋光。
宋岐归仰头叹口气:“起码十年吧……现在都记忆犹新……”
天井夜色如墨,雨后云层缓慢游移,月亮不知道去哪里,星子格外亮。,bao雨过后过夜幕里,寥寥几点,如同冲刷留下月亮碎屑。
裴辙没有喝多少,宋岐归喝不少,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后来也沉默下来,似乎言语分量终究抵不上时间力量,说再多都是无用功,只能等着日复日时间流淌过去。可他心里也明白,无论多久,该记住永远不会被忘记。
“昀祺还好吗?看他瘦好多。是不是上学太累?妈说他还打比赛?”宋岐归
二楼延伸出阳台对着他们来时路。面玻璃幕墙朝相反方向,映着中庭天井。
裴辙过去时候,宋岐归正巧从楼上来,估计刚和装修队师傅谈好。
“老营房又塌。听说那里现在还在下雨,寻常钢筋结构在里面太容易腐蚀,后来弄得套砖木又抗不虫蚁啃,刮风下雨没几天就能塌处,这叫什事……”
宋岐归走到藤编躺椅上坐下,随手打开红酒塞,没管醒不醒酒程序,先往裴辙杯子里倒半杯,又给自己倒。
最近三年遂浒外围才渐渐步入常轨,但当年部署下系列军械营房都原封不动安置在遂浒大爆炸中心,同时严格控制人员进出,防护等级依旧很高,预计未来五六年都不会松懈边境巡防管理,毕竟过去发生事太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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