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祺抬头看他
眼，闷闷：“还好。”
阿随挠
挠后脑勺：“那就好。”说着便在姜昀祺身边坐下，他大腿到小腿还戴着整套防护支具，防止训练过程中膝盖过直或过弯。
旁拿着康复评估表
霍向书：“……姜随。”
阿随转头皱眉，眼神显得有些警惕：“
想休息。”
霍向书视线和他对上，直挂在脸上浅淡笑意忽而加深，片刻走来蹲阿随面前，把表塞进阿随怀里，小心抬起阿随刚复健完小腿搭自己膝上。他手始终托着膝弯，黑色绑带和固定锁扣挨个打开。霍向书手指灵活，没会就全部解下。
等他睡够，裴辙就去厨房将热好饭餐端上桌，其间姜昀祺重操旧业，帮裴辙手动保持屏幕常亮。
客厅没开灯，餐厅连着厨房暖黄片。
饭菜香味和米饭独有清香瞬间打开食欲，姜昀祺吃得有点快，先前饿过头，这时候回过神简直饿惨。
裴辙吃完看着姜昀祺吃，突然说：“这
开心？”
姜昀祺边嚼边抬头望裴辙，没怎听清。蓝眸水样无辜清澈，带着刚睡醒惺忪。
办公室桌上盆栽浇浇水，不用浇太多，回去还活着就行——”
温应尧直接挂断电话。
姜昀祺从房间出来时候，裴辙正坐餐桌另头凝神看笔电，手指搁在触摸屏上缓慢移动，听到声响，没回头牵起嘴角：“饿吗？”
姜昀祺不说话，走过去窝进裴辙怀里，倚着裴辙胸膛眯眼打哈欠。
裴辙抚摸姜昀祺睡得半边热乎乎脸颊，手点开图纸，望着线条布局逐渐往精密方向呈现屏幕说：“不饿？”
阿随全程盯着，以为这就算完，赶紧把腿从霍向书膝上收回。
哪想缩回来动作还没做出，霍向书就已经
患病以来，第次胃口这好。
虽然减轻剂量，吃完药姜昀祺还是秒睡。裴辙担心又出现药物不耐，直接把笔电带进房间，守大半夜。
所幸第二天醒来没事。
祈见上午九点到省人医心理医学科，先和姜昀祺聊半个多小时，之后又和裴辙聊，这次时间比较长，姜昀祺陪阿随在楼下康复科待到快十二点，裴辙那都没有结束迹象。
阿随复健没有年初那会吃力，见姜昀祺坐椅子上魂不守舍，便从踏步器上慢慢下来，走过来问：“没事吧？你脑子还好吗？”
姜昀祺像是又睡过去，声不吭，好像刚才趟出来只是梦游。
裴辙视线凝定在图纸第页给出近距式翼角参数，不见怀里人动静，低笑：“昀祺。”
姜昀祺“啊”声彻底没下文。
过会，裴辙再去看，姜昀祺真睡着。
于是，姜昀祺就这靠在裴辙身前，睡十来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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