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落。
那句无声
话顺着尖叫、沾着鲜血、包裹着枪声如同地狱牢笼
样来到自己面前。
“十九……”
“
……”
“看到你
……”
姜昀祺博宇站在最外围，这时候下意识扭头望去。
奥仔头朝下，整个摔进砖堆，双目圆睁，血流满面。身上几处中弹，血从弹孔汩汩流出，大片鲜血很快覆盖砖下积水，赤红片，不断往前漫延。
刑警立时上前警戒驱散，围观群众歇斯底里。
魂魄猛然被抽离，姜昀祺死死望住奥仔圆睁血红眼睛，身体被博宇推着往店里走。
几秒后，睁着眼睛奥仔似乎也看到他。
“嘭嘭嘭——”
激烈枪声很快响起。
金属子弹射在水泥墙柱上，擦出四溅火花。
晏雨已经带着P11众离开。
还在营业几家店铺不断有人走出来围观，嘴里啧啧念叨，有举起手机要拍，还有录起视频。
晏雨佝偻着背，捂着胸口好久说不上话。
——突然。
“轰隆”声巨响，不像是雷声，像是有什
塌。
在场所有人抬起头望向声音传来方向。
是那几排写字楼。
”
博宇气得不行，又有些操心，想想还是走过去好好瞧眼晏雨，果然血淌会就不淌。
博宇嘀咕：“那他叫得跟折样……”
姜昀祺：“折不会叫。”
博宇：“…………”
十
所有声音瞬间消失在耳边。
奥仔倒仰注视他方向，嘴角弧度渐渐诡异。
姜昀祺浑身颤抖。
奥仔张张嘴，很慢很慢地说句什，血沫点点从嘴里冒出来。
姜昀祺眨不眨，魂魄像是被鲜血浸透，整个人不断往下落——
“进去！全部进去！”
路口忽地跑来队荷枪实弹刑警，面容严肃冷厉，对着他们这些站在外面人大声吼道：“全部进去！全部进去！手机给！不许拍照！否则依法论处！”
猝然间，嘈杂纷乱中传来“嘭嘭嘭”几声闷响，接着阵轰然坠地声！
“啊——”
人群爆发刺耳尖叫！
接着就是阵急促却井然有序脚步声。
写字楼只是个楼坯子，内部空旷，声音在里面回响。
“……袁峰！放下武器！再说遍，不要做无谓抵抗，放下武器！放下武器！袁峰……”
博宇彻底不知道说什，抬头看几眼天，抓抓后脑勺头发，咕哝：“以后出门看黄历吧。”
姜昀祺没动，仰头望着。
“走吧。”
淅淅沥沥雨终于下下来。
雷声暂歇。
博宇跟在姜昀祺身后，步三回头。
他们刚走出几步，P11队员赶紧上前拉晏雨起来，边检查晏雨伤势，问要不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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