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仔最后无端
笑让他心惊，好像事情并不是那
简单……
阿随句话也不敢说，咽
咽口水，木头样僵立半晌自
施虐似禁不住回头再去看。
“看到什？”姜昀祺开口嘶哑，几声咳嗽后，嗓子烧灼般疼。
“啊？”阿随战战兢兢回不过神，“什？”
姜昀祺却猝然转身，双眼如同冰雪，在风雨中冷冷扫视。
奥仔瞳孔缩，开口带着强烈恨意：“都他妈给老子下来！”
雨还在下着，雨势稍减。天色已经很暗，四周又是片陌生林子，幽深葱郁。足足开两个小时，他们早就出市区，远处依然能看到莲湖码头朦胧影子。绵绵雨幕下，雾气缭绕。
“老板说，你不是想冒充交货吗？就站在这里，待会会有人来给你们东西。然后直往前走，走半刻钟，接货人在那里等。”
姜昀祺明白，今晚无论如何都会出岔子，姜正河稳妥起见，干脆用他们当靶子。不管结果如何，死都不会是姜正河。
这个时候，已经知晓命运阿随反而淡定下来，身上衣服早就半干，他双手插兜四处看看，蓦地视线凝，脸色唰地白如鬼——
过分好看容貌啧啧称叹，眼珠转，认真建议道：“你只要别像刚才那凶就行。也别弄得血直冒。”
姜昀祺抹尽指间深红血迹，又去擦那枚贯穿奥仔手掌簇长子弹，回想自己与裴辙相处点滴，闷声：“点都不凶……他才凶。”
阿随没搞明白这个“他”是谁，瞎出主意：“……凶点也没什。等回去，再相处相处？”
姜昀祺攥着沾满血纱布仰头靠上车壁。
活着回去简直天方夜谭，就是回去……
“十九——”阿随吓得说话都不利索。
“没事。”姜昀祺又咳几下，开口镇静：“加激光瞄准器冲锋枪只适合短距离光照欠缺环境作战，二十五到三十米——最多三十米。”
姜昀祺抬眼看下天色，“待会天就全黑”。
奥仔嗤笑声，笑容阴险。
姜昀祺知道阿随发现什，是红外瞄准冲锋枪。此刻他和阿随后脑勺应该都有个红点。
“站好！别乱动！万走火呢。”说完，奥仔诡异笑，扬长而去。
头顶枝叶间残留雨水随着风过林梢淅沥落下，气温低很多。
喉咙干涩，姜昀祺忍不住低头咳嗽，胸口隐隐作痛。
“他辈子都不会原谅……”姜昀祺闭眼低声。
车子在阵急促刹车中依次停下。
车门被大力拉开，奥仔握紧厚厚纱布，冷眼瞧他们，“死到临头话还这多！”
阿随怒目而视，憋着没吭声。
姜昀祺站起来，面容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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