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自己嗤笑
声，调侃道：“
看你
程羽
心怦怦跳得很快。
拧开卧室门时候，手控制不住地在发抖。
以前他很喜欢这间卧室，因为采光好，每个晴天上午都能沐浴到柔和明亮阳光。今天天气不错，只是投到房间光线却因地板上摆放许多白色瓶子而有些刺眼。
程羽走近，发现那些整整齐齐摆放在床边地板上都是瓶瓶、罐罐沐浴露和洗衣液。
——是他喜欢用那个品牌、那款香味。
“来这做什
？”程羽问，“小远在这吗？”
顾修文熄火停车，不答反问：“这几天你想清楚
吗？”
程羽抿紧苍白唇，顾修文也并不急于得到回答，他冲程羽歪下头：“先跟上去看眼。”
程羽上楼，但他已经没这间公寓钥匙。
顾修文拧开房门，做个“请”手势，程羽先行进门，看到玄关处鞋柜下摆着两双拖鞋，和他惯常穿模样。
日常琐事……还有成人话题，种种情境，依然历历在目、鲜活清晰。
这是他斩不断眷恋。
接到顾修文电话时，已经是个星期后事。
当时程羽正在和池淼连线通话，娇娇在背景里和池淼小柯基抢飞盘，玩得不亦乐乎。
看到屏幕上突然跳出陌生来电，程羽嗓子眼都在发紧。
程羽脱力般坐在床边。
床上堆叠着几件他旧衣服，褶皱不已，显然被人用力拥抱过许多遍。
他拿起件，放在面前细细地闻。想起以前他经常不解地问顾修远：“你总拿衣服做什？跟小狗样闻来闻去。”
“好闻啊，”顾修远抱着他，把头埋进他颈间或胸前，“你特别香，好喜欢。”
程羽那时候是怎说呢？
客餐厅内家居摆设也和记忆中样，没有任何变动。
他养多肉在阳台上摆着，如顾修远曾告诉他，养死几盆，已买来新盆替代。小小几棵放在那，在众元老盆栽行列中很显眼。
“他直住在这，尤其是易感期，就把自己关在那间卧室里，任凭家里给他找好医生可以帮他减轻下痛苦，他也不肯出门。”
顾修文站在阳台边，回眸递给程羽个眼神。
“他不准外人进入那间卧室，你自己去看吧。”
“是顾修文，”对方开门见山，“你在哪，来接你。”
程羽立即道：“不用麻烦，可以自己过去……”
顾修文口吻却不容商榷：“要先带你去个地方，地址发这个号码。”
说完，便挂断电话。
程羽只能让顾修文来接，当车子驶入熟悉街区时，程羽不禁胸口微痛，这是以前他居住小区，是他和顾修远住半年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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