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拿着抑制剂针头,茫然地看着这两兄弟。
顾修文面容冷肃,直接用眼神示意他行动,医生无奈,硬着头皮走过去给顾修远绑止血带。
本以为顾修远要再抗议下,谁知他绷着脸声没吭,麻木很反常。
等医生提着药箱离开,顾修文站在门口看片刻,才没头没尾地问句:“怎回事?”
“什怎回事?”顾修远懒散地缩在沙发里,浑身骨头都像被酒泡软样酸疼无力。
顾修远瞥见来电号码,想到程羽推离他那幕,胸口就酸酸麻麻得难受。
他在心里打好草稿,准备接通电话,天夜未充电手机却先宣布电量告竭,直接关机黑屏。
顾修远烦躁地把手机扔到边,用脚踹下前排座椅。
司机从后视镜瞥他眼,安慰道:“再忍下,还有十分钟就到家,医生已经在等着。”
顾修远听到这话更烦。
程羽惶惶然站在那,心个劲地扑腾乱跳。
注意到顾修远眼角挂着泪水,他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应有些过激,估计又伤害到娇气包脆弱心灵。
可刚才顾修远险些失控样子,仍历历在目,程羽心有忌惮,没有上前扶他。
“那个……去叫护士来给你擦点药。”
程羽边低声说,边冒失地往门口走。
强效抑制剂作用很霸道,充斥于整个房间高浓信息素很快消散大半。
顾修文大步走到顾修远身边,手抓住顾修远头发,迫使他昂起下巴。
“嘶……疼!”顾修远瞪着他哥,“赶紧松手!有你这对待病号吗?!”
“脸上伤,怎回事?”顾修文松开手
自分化完成后,他直属于较为迟钝那类Alpha,易感期并不规律,也不频繁。只是最近开始,信息素抑制环明显效果减弱,无法遏制他波动信息素水平。
“必须打针吗?”
顾修远身娇肉贵,实在不想挨这针,所以还想讨价还价。
顾修文抱着胳膊站在卧室门口,眉头微皱:“你闻不到自己信息素有多呛?”
“呛就呛呗,”顾修远自,bao自弃地瘫在玻璃窗前单人沙发里,“你可以表现得再嫌弃点。”
肩膀砰下撞到侧边墙上,程羽原地转圈,嘱咐顾修远:“你把衣服穿好,去办出院手续。”
说完,他夺门而出。
程羽拍拍脸,试图忘掉刚才那个意乱情迷吻,然而越想脸越热,越想心越燥。
他不知道该怎面对那个泫然欲泣顾修远,因此办事办得磨蹭拖拉,等拿着出院证回去找人时,病房内早已没人。
程羽问过护士站,得知顾修远已下楼离开,他赶紧给顾修远打电话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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