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架着人往外走时，卓开延披着大衣从巷口缓步走
过来。
月光把卓开延
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整张脸完全隐没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找来打手都是经过格斗训练Beta，和程羽
样，对巷子里浓烈到近乎让人窒息白兰地信息素毫无察觉。
但卓开延迫于
眼见其他人个个都瘫在地上爬不起来，两人交换下眼神，最后决定保命要紧，溜。
程羽悬着心还没放下。
他赶紧绕着顾修远转圈，恨不能把人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检查遍。
“伤到没有啊？哪里不舒服？”
顾修远头发凌乱，部分稍长碎发垂下来遮住眼睛，还有部分被汗水和血水打湿成缕缕，黏贴在眼角和额间。
被围困在中间正是顾修远。
程羽心都蹦到嗓子眼。
他想都没想，就把手里砖头朝个正在抡棍子人砸过去。
对方惨叫声，砰倒地，程羽赶紧夺过他手里棒球棍，脸急切问顾修远：“你没事吧？”
顾修远没回答，只是回击动作明显变得更凶狠。
顾修远恨不能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这会儿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离开。
“小远！你人呢？！”
程羽又扯着嗓门喊声，引得经过两三个路人齐齐回头。
卓开延轻笑着往餐厅旁边暗巷看眼。
程羽意识到什
，立刻往那边跑去，在拐角处还顺手从地上捡半块砖头防身。
程羽伸手拨开他碎发，就看到双通红眼睛，以及慢慢泛起泪光。
“哥哥，”顾修远微微哽咽声线听起来既像委屈，又像撒娇，“
好难受。”
“难受？哪里难受？”程羽立刻紧张起来。
“说不清楚，就是难受。”顾修远靠在他身上，双腿发软。
程羽搂紧他腰，把他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你坚持下，这就带你去医院！”
他大手拽，将程羽完全挡住，飞起脚，直接把人踹得崩两颗门牙。
程羽脸震惊。
操，这是认识那个动不动就眼圈泛红娇气包吗？
打架这凶！
剩下两个人也被顾修远忽然,bao起强大气场吓住，不敢再轻举妄动。
那条暗巷很长，连着餐厅后厨消防门，巷子很窄，还堆着几个臭味熏天垃圾桶。
程羽跑几步后，听到有混乱打斗声，等再跑近点，才借着依稀月光看清巷子深处那几个正在互殴身影。
“顾修远！”
程羽嗓子都劈，他加快脚步飞奔过去。
跑到近前，地上稀稀拉拉躺着几个大汉，正捂着伤口呻吟叫痛，另外还有三四个手持棒球棍，形成个小包围圈朝目标实施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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