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大跨步地走向门口，连趿着
拖鞋都没换就出门走
。
程羽看着茶几上摆着
片青青草原，再看被挤到旁边从医院拿回来感冒药，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
“操。”
顾修远气冲冲地跑下楼，骑着他山地车路风驰电掣，在拐出两条街后，胸口那股委屈也没有被秋风吹散丝毫。
他突然刹停车子，掏出手机打开聊天软件。
他现在四肢酸疼，浑身没劲，只想回卧室里好好睡上觉，但顾修远偏要他表态跟卓开延就此断交似咄咄逼人，不禁让他感到丝气恼和烦躁。
“
最后再说遍，对于你提醒，很感激，”程羽语气稍显冷淡，“至于跟卓开延要不要谈恋爱是俩事，请你以后别再说。”
顾修远恨铁不成钢：“你有没有在认真听说话？”
“听到，”程羽不掩疲色地看向他，“可问你证据，你拿不出来。”
顾修远哑口无言。
他身边莺莺燕燕多得很，你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比较有难度猎物而已，等他把你睡，就肯定会把你甩你信不信？！”
程羽听得脑袋嗡嗡作响，用很长时间才缓过神来。
“你有证据吗？”
“……”顾修远哑火，“目前没有。”
“那你怎
说这肯定？”程羽向前倾身，两只手肘支在膝盖上，脸埋在滚烫掌心里叹口气，“知道你是为好，但是卓开延平时对怎样心里有数，不会傻到被人卖还会帮人数钱。”
双手在屏幕上噼里啪啦通打字，他发条纯文字朋友圈。
——尊重他人
程羽昏昏沉沉，低声说：“你直都不看惯他，可以理解，但没有必要抹黑对方人格，这有点过分。”
顾修远瞬间心都凉透。
“抹黑他？”顾修远怒极反笑，“你宁愿相信那种渣男，也不相信是吧？”
“你怎又绕回来？”程羽抚着额头说，“是就事论事……”
“行！抹黑他！”顾修远伤心又气愤地瞪着程羽，“你就跟他在块吧，不拦，等哪天你屁股被人打开花时候，你可别后悔！”
“可你就是！你现在铁心要往火坑里跳是吗？”顾修远急道，“你知道为什揍他，就是因为他跟摊牌，说他只是想……”
“操你”两个字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口，顾修远憋得脸色通红。
他焦躁地站起来在沙发前走圈，然后把所见之处所有绿色摆件、盆栽通通搬过来，和茶几上盘未吃完青提摆在块。
“看见这些东西吗？他们加在块都没你脑门绿！”
程羽看着眼前这绿油油片，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快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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