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仍在低头打字，说话慢吞吞
：“就是
个好朋友，八字还没撇
程羽趿拉着拖鞋走回客厅，坐在茶几前地毯上，继续吃他泡面。
如果他不是beta，此刻肯定能被满屋子浓郁白兰地信息素味道醉晕过去。
但他浑然不觉，边吃面，边看手机。
顾修远就坐在他侧后方沙发上，盯着他后脑勺看。
程羽在跟人聊天，偶尔聊到兴奋时，他会放下筷子，捧着手机双手打字。
顾修远陪乔意散
半夜心，周坚知道这事后，连番给他竖大拇指。
“当代圣父，绝世情种！”
“滚。”
顾修远郁闷极，心里憋着股气，看什
都不顺眼。
他干脆骑车去公寓。
顾修远盯着他手，低声说：“没事。”
乔意勉强挤出抹笑意：“
很差劲吧，所以他才不会喜欢。”
顾修远哽下，“当然不是。”
他对上乔意被泪水洗刷过后眼睛，认真道：“你很好。”
乔意忽然张开手，抱住顾修远，再次颤声哭起来。
“等很久？”顾修远停好车，快步走到乔意面前，“你怎这晚……”
话说到半，戛然而止。
因为乔意在哭。
顾修远蹲下身，面对哭得梨花带雨Omega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怎？你慢慢说。”
乔意半张脸埋在胳膊里，双噙泪眼布满血丝。
即便从顾修远角度看去，也能看得见他翘起嘴角。
爸爸失恋，这孙子居然这高兴。
顾修远冷不丁地开口问：“你谈恋爱吗？”
“……啊？”程羽因为在打字而回答略显迟钝，“还没有。”
顾修远又说：“不可能吧，聊得这起劲。”
中午刚过，这会儿程羽应该在家。
顾修远顿拍门。
急促敲门声跟催命符样，“笃笃笃”响得程羽头疼。
“别敲！”程羽开门见是顾修远，不禁皱下眉：“给你钥匙呢？”
顾修远冷冷地说：“没带。”
顾修远心里又是阵难过，动作略显僵硬地轻轻拍下乔意后背。
他听见乔意在他耳边小声道谢。
“有你这个朋友，真好幸运。”
顾修远垂下眼。
那句“你要不要重新考虑下”，终究没有说出口。
“表白……”
顾修远心揪下。
看乔意样子就已知道结果，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乔意哭声又低又闷，断断续续地和顾修远说起他与程羽相识过程，顾修远不想听这个，回应也很少。
“对不起修远，”乔意忽然牵住顾修远手，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知道你现在和样难过，还非要把你叫出来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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