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终于分开,久得像过个世纪。
段烨霖想说些什,刚开口,觉着手里湿湿,抬手看,整个手掌都被血染红,刺眼得很。
这只手,刚才直
吱呀下——心门已开,无论那里面是片废墟还是蛛网查封,还好终于不再是紧闭大门。
“别说,知道,你怎可以藏这好?!差点点就看不到!少棠,听你话,回来,”段烨霖很久没刮胡子,蹭着许杭侧脸,摸着他后脑安抚着他,也安抚着自己动荡内心,“只是,你怎可以做这不要命事?”
许杭脸嵌在段烨霖肩头,方才厮杀所有伤口到这个时候才感知到疼,许杭哭得是那放肆,决堤般眼泪,但是他也很克制,没有嚎啕大哭,甚至哭到咳嗽和打颤,还死死咬着下唇。
十年冰霜无泪,始知不是无心人。但使触情伤心处,感时花溅泪满襟。
直到他两眼迷离干涩,好似身体没有多余水分可以供他浪费,他才幽幽地说:“…死生契阔。”
气短,句话说得有气无力:“来找你……这样就不算是违背誓言。”
话里每个字都平平无奇,语气也弱得像用头发般细丝线堪堪吊起来似,却偏偏拨动段烨霖心弦。
可段烨霖还是有点难以置信,他贴在许杭耳边,问他:“少棠,告诉,你现在……是不是所认为那个意思?”
许杭手在段烨霖背后抓紧,揪得他衣服皱在起,他没想到眼泪开匣以后是收不住,哪怕用力去压,咬着唇忍也不能够,开口,还没说话就是哭腔。
“当归……”只说几个字,上气不接下气。
与子成说。
这是早就说定事。
段烨霖下子红眼眶,捧着许杭脸,珍而重之,吻下去。
这吻中,有微腥血味,有咸咸泪味,有淡淡烟草味,交杂在起,他们就站在金燕堂门口,忘而沉溺地交缠,不顾来往士兵视线,也顾不上。
这遭之后,旁人眼光算是什要紧。他们在用肢体去讲述些言语不能达意心事,虽然抹着粉墨,但这次,他们都不是角色。
再多话都多余,再好表白也太俗气,这句抵过千言万语。
它足以证明真心未负,不是付与断井残垣,而是给彼此。
段烨霖下子就把许杭抱住!
他环着他腰,抚摸着他后脑,欣喜地感受着许杭害怕,许杭担心,许杭惦记,许杭惶恐,以及……许杭表白。
四年,他们拥抱他们接吻他们鱼水相欢,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如藤蔓绕着老树根,抵死也要纠缠进骨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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