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炷香功夫,他们拼命地去找水喝,好像辈子没喝过水般,甚至争抢到互相撕咬。
再壶茶时间之后,许杭只是转身拿水功夫,有半老鼠四脚朝天,嘴巴微张,皮肤溃烂,全部死透。
而另半看起来还没什问题。
许杭面色凝重地放下水杯,这个瘟疫源头,他终于找到。
不是因为井水,而是因为菜地。
好像有点特别意思。
电光火石之间,许杭面前闪过个画面,是枯黄菜、没人打理荒地、死去老鼠尸体。
这几样东西串联起来,像是几个小零件,然后拼接在起,形成把钥匙,顿时打开许杭脑子里谜团。
啪嚓下,筷子被他拍在桌上,蝉衣吓跳。
“对!怎早没想到!”说罢,许杭口饭没吃,冲出去。
下毒。可是这有问题井水又要怎解释呢?
调查陷入僵局,许杭废寝忘食也找不出头绪来。
直到某天中午,蝉衣来送午饭给许杭吃,发现他连早膳都没动过,完好无损地放在那里,她忍不住唠叨:“当家,人是铁饭是钢,你不能饿着自己啊!”
蝉衣要是啰嗦起来,比五百只鸭子还可怕,许杭把手里工具放下,赶紧拿皂角和艾草洗手消毒,在饭桌边坐下来:“好,知道,今天你做什?”
“五香溜白菜,蒜蓉蒸冬瓜,丝瓜汤还有炒萝卜干。”
有人在这些菜地上做手脚,所以菜才枯黄而死,老鼠们啃有毒菜,发病起来会渴水,冲到井里面找水喝,才溺死在井里,井水因此被污染。
人是不会喝死井里水,但是会吃那些菜,头几天被下毒菜没有表征,只有时日
蝉衣在后面几乎要跳脚:“当家!饭还没吃呢!你哪儿去啊?!当家!”
许杭跑到郊外,在不同地里摘下那些枯黄,看就濒死菜叶子,将它们捆捆扎好,做标记,带回自己药室里。
将菜叶剁碎,混合上肉糜,勺勺喂给那些老鼠吃,搬个小板凳就在边观看。
半个时辰后,老鼠们看起来有些躁动。
个时辰后,老鼠们在笼子里跑来跑去,撞来撞去,啃咬着笼子边。
样样摆出来,看着很可口,只是算是素。
“是金燕堂穷见底,还是你蝉衣克扣?”许杭笑。
蝉衣努努嘴巴,老大不高兴:“阿弥陀佛,现在这青菜比肉还贵呢。菜地农民都说,今年收成都不好,菜价飞得可快,现在这桌可金贵着呢。”
许杭夹筷子白菜:“今年又不是大旱,怎收成不好?看定是……”他话没说完,就顿在原地。
菜。收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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