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比起来,他或许更怕后者。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命长着呢。”许杭压低声音道。
被骂是祸害段烨霖笑得胸膛颤颤,又把许杭扶起来:“是真没想到会被你给救。直以来,很习惯保护你,却没想到,有天,也会落到被你救地步。”
许杭嘴角勾下:“怎,不甘心?”
“不,是很开心。”段烨霖开始和许杭说心里话,“你不知道,你咱们刚认识那会儿,你每次看眼神,都恨不得杀,那个时候,你看眼,心就像是被挖块肉。”
段烨霖摇摇头,轻笑下,把抓住许杭手,然后把他往自己身上带,许杭醒来自然没有防备,直往他身上扑,撞在他胸膛上。
“你…”许杭不敢乱动,便摆出大夫威严道,“小心伤口。”
“没事,你很轻。”
两人不说话,这躺小会儿。
“少棠,你有想过离开吗?”段烨霖摸着许杭头发。
饮水轩之中,所有人都包扎疗伤,各自休息。
这次损失算是大,死伤者居多,虽然段烨霖给予不少抚恤,可到底还是人命关天。
这觉睡醒,段烨霖觉得手有点重,偏头看,许杭靠在床边睡熟,头压着他胳膊。
他侧脸很安逸,眉间隐隐有点皱,段烨霖伸手想替他抚平,还没接触到就已经收手。
少棠。
回首往事,段烨霖觉得有些感慨,他拍拍许
很没头没脑句话,许杭被他问得有点懵,或许昨晚惊险让段烨霖心里起些变化,他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许杭听着他比平日快些心跳,眼眸往下垂:“想。”
段烨霖心漏拍。
“刚到小铜关时候,确实天天想着。”
种说不清楚情愫在两个人之间萦绕,段烨霖顺着许杭胳膊,摸到他手背:“从前上战场时候,没有牵挂,想着死便是死,没有什值得不值得。可是昨晚,是真有点畏惧,怕死,你会难过,又怕死,你并不会难过。”
他总是记得,那年绮园芍药,他是怎撞上这个惊艳于世少年,怎与他纠缠。现在想想,初见之时他就是粉墨装扮,四年之久,他也不曾抹掉自己粉墨。
他以为早就已经带许杭出戏,其实,他和许杭都还是戏中之人也未可知。
只是可惜唱这久,他都还不知道究竟是什本子。
许杭闷闷发出点声音,然后眉头皱下,缓缓睁开眼睛,对上段烨霖视线,然后直起身子,嗓音有点喑哑:“饿?”
他微微捶着自己肩膀,坐着睡觉让他腰酸背痛,微微有些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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