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而无品月季,乖张放肆富贵竹,坚硬难载小叶紫檀。
从哪儿下刀呢?
蝉衣左看看右看看,犯难:“当家,这几盆都挺扎眼,你要先修理哪盆?”
许杭剪刀在花朵茎叶处来回比划,像个西洋大夫解剖准备动作,心中有谱之后,才咔嚓刀下去。
“最简单最容易处理,”他露出个颇有城府眼神,“就从那金玉其外花开始吧。”
药方就够沈老师这阵子用,就让萧阎麻烦去吧。”
“咦?不用找人提醒那个鬼爷看好沈先生吗?”
许杭笑下:“刚夸你聪明,你怎又笨?”
蝉衣眨眨眼睛想下,然后恍然大悟:“哦——咱这儿不去送药,又不曾说此时需要停药,就等于在告诉他们,有人盯上咱们,让他们小心?哎呀!所以前几天少爷才让给他送药方啊!”
许杭轻点下头。
这点暗示和差别,许杭自信萧阎定能明白。只是沈京墨却不定明白,也不好让他为此担心。
章家人会发现沈京墨只是时间问题,他不能留沈京墨在金燕堂,省得成为章家靶子而,bao露自己,不利于日后行事。
蝉衣又碎碎念:“原以为那个鬼爷是个恶人,没想到竟这好!倒是那个章家……唉,真是人不可貌相呢。沈先生和您样,纵然以前苦,可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兴许吧。”
换好衣服许杭拿起剪子,预备修剪窗台上几盆花卉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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