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他再次见到自己生父,和头次见到自己同父异母弟妹。
“这个就是奶奶天天念叨孙子?啧……”
说这话是章修鸣。
章尧臣自从抛弃糟糠之妻,他们就算断父子情份,那个时候沈京墨还小,所以没太多感情。
但是章奶奶很喜欢沈京墨母亲,连带着对章尧臣很是不满,更不用论章尧臣后娶妻子和章家兄妹。因为章奶奶坚持,章家族谱里,长子位置必须给沈京墨,即便他不在自己膝下长大。
某个夜晚,沈京墨在绮园墙头放好最后本给许杭医书,然后匆匆和个男人离开贺州。
那个男人,他才认识不过个月。
初次见到,那个男人是新来老师,他温和有礼,见识多,也很会说话,渐渐,两个人关系好起来。
沈京墨母亲去世早,很少被人用心呵护,觉得这男人如父如兄,十分感动,渐渐也交出赤诚之心。
后来,男人怂恿他去大上海找份营生,他本意是不愿,可是男人可怜兮兮地求很久,沈京墨到底还是答应。
去保护你。你信,好不好?”
到尾句,带点乞求语气。
沈京墨心墙下子就被许杭抽块砖头,新鲜空气吹进来,然后更多砖石自己轰然倒塌。
原本想到就会说不出话事情,如今好像也有讲述它力气,又或许是之前憋得太久,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比较好,直到现在才理清头绪。
“小杭,你开开窗户好不好?不喜欢消毒水味道。”
如此尴尬重逢,章尧臣说第句话就是:“你妹妹身体不好,需要用你血,京墨,你是当大哥,不会不愿意吧?”
沈京墨傻乎乎地抬头,看见他那个面
沈京墨自己想想,其实那个时候,多少是动点心吧。
这就是作茧自缚开始。
在船上,那个男人说:“等到上海,那里车水马龙,高楼林立,还有很多金发碧眼外国人,再给你买把新口琴,好吗?”
说得沈京墨都开始憧憬起来。
他踏上上海滩第步,还来不及看看上海有多繁华,码头上突然涌出来批人,架着他胳膊,把他带到个精致庄园里。
许杭听话把窗户打开,夏夜湿热空气溜进来,医院里人讨厌夏天闷热生菌,可是沈京墨闻着觉得很舒服。
呼吸几口,他才开始回忆。
“他们,关五年,五年零十三天。”沈京墨左手揪着床单,慢慢用力,“记得也是像医院病房样房间,白色墙,白色床单,消毒水味道……还有只又只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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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去五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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