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杭低着头，只是看。
他觉得这人说话声音有几分耳熟，总像哪里听过，于是偏着头打量那张脸，努力在脏污之下看清他
面容，许久之后，他才微微有些惊讶地重新蹲下去。
不顾那人挣扎，摁住他肩膀，拨开他脸上头发，这才终于看清
。
“……沈老师？”
要是走近，他就抖个不停。
“你别怕…”许杭放低声音，试图走近。
那人听到声音，猛得想跑，可是因为看不见东西，脚
崴，跌在地方。
水花溅起来，甚至泼许杭脸脏水。
“小心，”许杭不顾自己脸，先忙把他扶起来，“你别怕，
只是个大夫，你倒在门前，所以来看看有什
能帮你。”
听到这话，那人似乎冷静点点，可是肩膀还是颤颤。
许杭想把他带进药堂里，谁知刚摸到那人手，他就如触电般甩开，又蹲下去抱着自己很恐惧地说：“不要关！…要回去…要回贺州……”
胡大夫在旁跟着劝：“们不是坏人，不是要关你，再说，这里就是贺州啊！”
那人耳朵竖，不可思议般出声：“贺州…贺州……这里是贺州？”
“是。”胡大夫回他，又贴在许杭耳朵后窃窃私语，“当家，看这乞儿多半是疯，再要指不定是犯事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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