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应。
说罢,就缓缓转身离去。
拼着最后点力气,老杨头挪动着自己身子,往床边个小柜子靠近,颤抖着只手,垂死摸索,好久好久才掏出个小小物件,他死死揣在怀里,嘴里头念念叨叨。
仿佛被人切断气管,
那人见老杨头想不大起来,略有些失望地叹叹气,复又开口。
“杨伯伯,要糖年糕你可记得带回来?”
很没头没脑句话,可是老杨头记忆,像是沉入大海中枚鹅卵石,被这句话网住,嗖下往上吊起来,浮出水面。
恍惚很多年前,也有那个人,拉着他衣袖,跟他撒娇,要糖年糕吃。
他陡然想起个熟悉身影,是个他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到人。眼睛骤然放大,他指头颤抖着点点:“你…你不会是…”
嘬口,他算算自己年岁,已过六旬,临,无儿无女无妻,真是孤苦无依。
真不知是香火烧得少,还是祖上没积德,都是命呐。
他呜呼哀哉会儿,准备歇息,就听见外头有点脚步声,随即是阵敲门声。
“谁啊?”这大半夜,难道是主子有什吩咐不成?
门外没有回答,老杨头又叫几句,外头只有风声和不疾不徐敲门声。
“看来你是想起来。”
那人笑下,在老杨头不敢置信眼神中抬起来自己右手,手心抓着只金色发钗,还没等老杨头反应过来,便下扎进他心头。
“唔!”老杨头发出阵闷哼,捂着受伤地方连连后退,血浆喷射出来,将他洗得发白小褂都弄脏。
切发生得太快,快到让他无法反应,那人依旧站在门口,步都没有朝里踏进,就那冷冷看着他。
眼前尽是血雾,忽明忽暗,渐渐已经有些看不清人,老杨头手扶着桌子,身子慢慢往下滑,最后跌坐在地上。老杨头看见那人嘴巴微微张动,似乎是说两个字。
真是,现在下人个比个不懂事,连叫唤回答句都不会。老杨头披着小褂,走到门边,拉下门栓:“来来,什事啊大晚上?”
门开,先是阵阴风吹进来,老杨头打个冷战,抬头就见面前个穿黑斗篷少年,面生很,不像是府里下人。
“你是…?”
少年摘下黑斗篷帽子,将张面庞完完全全露在老杨头面前,说话毫无温度:“杨伯伯,还记得?”
这话大有来头,老杨头听就眯起眼睛,仔仔细细打量会儿,先是凑近再是后退,想着从记忆里头挖出这个人信息来:“嘶,你是哪位……你、你不是府上人吧?你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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