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出岔子,不让老子枪崩你们裤裆里那玩意儿,让你们以后都没得疼,哈哈。”
“得吧老大,个弱少爷,还怕幺出什蛾子蛾子哦?”
“就你他娘会说话,走嘞~”
…………
夹杂着粗鄙之语交谈声传来,听这对话,就觉得像是些贩夫走卒或山贼地痞。
原来,原来。
宴会上羞辱不过是个迷雾弹,就是要逼他愤而离席,再让人做埋伏,事后也好把自己摘出去,就说是许杭自己先行离开,与军统无关。
事情到这里定不会结束,车祸死亡率不是百分百,军统居然动手,又岂会留下隐患?现在他大难不死,必有后招。
想通这点,他忍着疼想赶紧离开现场。
动下,胳膊剧烈地疼起来,许杭指头探编便知道是脱臼。掀起衣衫往牙口咬,下手推回,骨头‘咔咔’二声,即刻复位。
很多车祸幸存者都会回忆车祸前几秒发生什,而只有实际经历过才会知道,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根本来不及记忆。
铛声巨响,许杭再度睁开眼时候,车子已经翻滚几圈冲进路边溪水里,而他被完全甩出来,跌在溪中。
他呼出第口气,带着血腥,带着黄泥,带着水汽。他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平静,然后再睁开,看清周围情形。
伸手摸自己,头顶上两道口子,身上细碎伤口,都在往外冒血,新鲜很。
车子完全侧翻,轮子还在空滚,开车司机卡在变型车头里,身体完全扭曲,似乎已经没有生命迹象。
许杭站在溪中,溪水没过他脚踝,冰凉感又下而上地漫上去。
他握紧拳头,眸子如淬毒般——这次,他真是中计!
————
小铜关里阴云满布,温度如数九寒天。
段烨霖拍桌怒喝
松口时候,满头大汗。他是头次给自己正骨,虽说做足准备,但疼痛袭来时,仍是次折磨。
他想起身离开,可惜来不及,阵马蹄声响混杂着男人们口哨声渐渐从远处传来。
“弟兄们,干票大!”
“哎呦,这太久没骑马下山,野马颠得蛋疼。”
“你那是昨晚被你婆娘整得吧,哈哈哈!”
瞬间,阴阳相隔。
如果不是许杭在车子翻转千钧发之际踹开车门顺势让自己被甩出去,只怕见阎罗王是自己。
最可怕是,车轮上插着只很明显长板,长板上密密麻麻钉子,这不可能是谁无意放在马路间,也就是说,这是有人特意制造车祸!
再仔细看看四周,这根本不是回金燕堂路!
方才在车里思索太入迷,没有注意到,这是出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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