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好以后他对袁野说:“暂时先这样,得赶紧送药堂去!”
袁野把另只完好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把人支起来就往外走,没想到却被那个男人拦住。
“谁准许你们走?还没有打完。”男人开口,就听出他浓浓口音。
这不是中国人,是日本人。
“他已经认输,你已经赢!你还有什不满意!”袁野怒道。
鹤鸣药堂最近出跌打损伤药占得大头,就连胡大夫也说,怎近来摔胳膊断腿愈发多?
后来细细问,是城里兴起打擂引出来。
打擂台就是比武,不过这玩意也分三六九等。上等打擂,那都是数数二武馆出来顶级武人,公开下战书,公开打斗,大家点到为止,绝不出人命;中等呢,略次些,是些新出头小武馆,为打名气而设,自然损伤居多;最次就是黑擂台,只要报名就能上台,这种擂台多和赌坊连在起,为就是以命赌钱,上台人大多要签下生死契约,划清责任。
这事,说起来并不合理,可是民不纠官不察,就那在灰色地带里混着。
这日,许杭刚刚在药堂里坐定,袁野飞也似地从外头冲进来,气喘吁吁地抓着许杭手就往外跑:“快!快和救人去!”
“不不不,和他签生死契,谁死,才算结束。”那人笑得很恶心。
“这擂台本就不合法,你要是再闹出人命来,麻烦是你。”
日本男人哈哈大笑,然后很鄙夷地说:“你们中国武术,打不过大日本帝国武士道精神,现在输,就说这种话。就算闹出人命怎样,你法律,于无效。”
身上扛着那人进气少,出气多,袁野怕给他耽误,便说:“让开,懒得和你废话。”
日本男人想想,果然就让开,只是他们刚往前走步,那男人就伸出脚
许杭没反应过来,就被袁野拽到家黑擂台去。这地方是个废弃仓库改建,顶上还用是茅草屋顶,地上是坑坑洼洼黄泥地,里头人头攒动,呼吸浑浊,简陋而肮脏。
在里头人大多都穿得破旧,擂台边是设着赌桌,台上打擂人名字写在上头,各自都押着不少钱。
许杭到时候,个穿灰色小褂大汉,正被个留着八字胡男人踩着胳膊,狠狠碾压,大汉发出凄厉叫声。
袁野冲上去就把那男人推开,然后把那汉子扶起来。许杭蹲下,隔皮截肉点,就说:“骨折,得先赶紧接上!”
于是冲着人群中喊,有人好心递两条短木板上来,许杭撕扯下自己衣衫下摆,双手飞快卡住那人胳膊,咔嚓咔嚓,两下,断骨先接上,再上夹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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