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东西放到阮小蝶手里,定定盯着她,像是挂上鱼饵等待上钩钓鱼人。
“希望这个‘礼物’,能让夫人您,多点活下去决心。”
说完这话,他就离开房间。
闺房里阮小蝶,满脸泪痕未干,有些紧张和慌乱地拆开,里面是根细长、带血琵琶琴弦。
拽紧手里棉布包,眼中是千万种情绪交叠,最后化作点点生机,她生生把这口气咽下去。
奈何桥吗?”
阮小蝶眉毛拧紧,疑惑不解:“你…你这话什意思?你不是他请来大夫吗?为何说这些给听?”
她仔仔细细看着这个男子,才发现这个人,直到此刻,嘴角竟浮起点点笑意,让她觉得此人并不简单。
“是大夫,不过,在有些事情上,也是个和你样人。如果是,定会活得比仇人更久,即便沦落到在泥土里像蛆虫样,也定要撑到亲手送那些害人进坟墓那刻。”许杭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每个字都像是打桩样,死死钉在阮小蝶心上,听得她愣愣。
这个小小闺房,此刻竟莫名漫出点诡谲气息来。
阮小蝶并不是无知妇人,她已经明白许杭用意,她慢慢直起身,眼神变得认真,声音有些喑哑:“你…你也与汪荣火有怨?”
许杭轻轻地摇摇头:“只是可惜,你年华短暂,不该如此易折。”
阮小蝶愤恨地捶捶床板,咬碎银牙:“要是能杀他,恨不得口口咬死他!可是…可恨不是男子,什都做不。”
“这世上没有弱者,只有没决心人。”
打开药盒,许杭从底层拿出个小小棉布包,那棉布包有些破旧,还打着补丁,点也不像许杭用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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