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根手指都死死抠在窗台上,额头上细密汗,崩成张弓样后背,是段烨霖洒落汗水,从曲折脊背上滑下去,沿着股沟消失不见。
终于,那灯熄。许杭也觉得自己熬到头,眼睛闭,睡过去。
段烨霖感觉怀里人软,眼明手快地把人捞,果见就晕过去。他微
出百花班戏园子,门口那辆福特车已经等得很是不耐烦,滴滴响两声喇叭。许杭垂着眸,拉开车门坐上去。
甫坐上去,腰就被段烨霖拉住,往胸膛上贴去。段烨霖有些诱人嗓音在许杭耳边呢喃:“别忘记你说,让你去救人,剩下说算。”
许杭指尖就掐在段烨霖手背上,半晌才低低应声:“嗯。”
“小铜关还是金燕堂?”
许杭瞄眼坐在驾驶室乔松,乔松只觉得如芒在背,只敢死死盯着前面开车,假装自己是聋子。
许杭擦些就再洗过再擦,反复几次后,那红肿消下去不少,青衣终于悠悠张开眼睛。
“活活,醒!醒!”众人拍手称奇。
青衣被红娘扶起来,揉着太阳穴,听罢红娘在旁哭哭啼啼话,才对许杭点头道:“多谢…大夫,这病往日里已经很小心,今日……竟又着道。”
许杭此时已经站起身来,用另条帕子插手,淡淡地说:“你这枯草热1有些狠,如今春天到,自然难防。开副防风、柴胡、乌梅、五味子药底,加连翘、银花、甘草、蒲公英,多喝几幅就好。”
说完冷眼看看站在旁伸着脖子班主,又转回去对青衣道:“别药堂不收,鹤鸣药堂收;别大夫不治,鹤鸣药堂治。”
“…小铜关。”
其实许杭在看不是乔松,而是车上后视镜。后视镜里倒映出百花班门口,顾芳菲正若有所思地在那站着,看着他们车越行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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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段烨霖差点没把许杭折腾得闭过气去,又狠又蛮,许杭竟生生将床单咬破个洞。
过十二点,被摁在窗台上时候,许杭看着对面卷烟厂窗户露出来灯光,灯泡或许有些年头,时不时闪下闪下,许杭忍着段烨霖带给他阵阵波澜时,就觉着自己像那盏灯样,要亮不亮,要灭不灭。
乱糟糟这番,才有人认出来,这是鹤鸣药堂大当家,不觉心里又敬佩几分。
众人知道他这话是在打这班主脸,心里都暗爽阵。
就那班主老脸有些挂不太住,摆摆手,嘟囔句:“好好戏园子,哪儿吹进来什花粉,真是!”
旁小徒抽抽鼻子,也跟着道:“嗯,好像是芍药花香呢……”
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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