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顾凌霄没疯到那种程度，松开
迟宁。
迟宁舒口气，快步走。
他们前面不远就有座亭子，但青枫明显不打算和顾凌霄
起到里面休息。
青枫整整衣袖：“年轻人，你
胆子倒是很大。”
顾凌霄接话，眼睛在阳光下微眯眯，露出强悍来:“前辈也不用旁敲侧击，有什
话直说便好。”
迟宁吃惊，连风吹草动都被九重天掌握感觉不太好受。
关于解九泽话题到此为止。
青枫往前走，迟宁落后几步，直没开口顾凌霄忽而赶上来。
迟宁手背热，被顾凌霄牢牢牵住。
顾凌霄不知哪里来这大力气，迟宁用劲，却怎挣都挣不开。
花朵鲜妍，暖意融融，好像决战时云涌风飞都不曾存在过。
青枫向迟宁感慨：“本尊很久没见过这鲜艳景。九重天上花木和人间不同，四季不败，仿佛只是用来积累仙露，半点不生动。”
迟宁说“是”，转头去寻别身影。
从青枫单独和戚余歌和解九泽谈过话后，两位师兄再也没出现，
“师兄呢？”迟宁问。
解他，他似乎天生如此，无情无欲，是惊才绝艳修士。”
顾凌霄忽然问：“对亲近人很好？那对解九泽呢？”
迟宁不能作答。
“定义个人没那简单。”顾凌霄若有所思。
迟宁想替青枫辩驳，却找不到足够论据。
从第次见面听见青枫叫他“妄天”开始，顾凌霄就知道青枫对他没什善意。
青枫大概知道他是重生。
想利用这点做文章。
顾凌霄：“如果想利用
他们和青枫离得这近，如果青枫回头，不是什都看到？
手心沁出汗，黏腻高热，迟宁稳着呼吸，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异常。
青枫停下脚步，转身。
他目光在两人牵着手上停留瞬，淡然划过，似乎什都没注意到。
“本尊有把折扇忘在屋子里，阿宁，替本尊去拿下。”
“他们啊，”青枫半开玩笑地说，“结伴去阴曹地府。”
迟宁不知真假：“啊？”
青枫：“本尊这样处理，你会不会觉得太严厉。”
迟宁说：“解九泽虽有恶意，但并未造成严重后果……”
“众多仙官都在看着呢，如果本尊不先解决，给出个令人信服处理结果，这事难免不会发酵。”
说到底，他活两辈子还是没有活得太通透，很多上辈子认定是正确事，全部推翻，认定是正派人，反眼不识。
好坏颠倒，黑白混杂。
浩荡江水裹着泥沙前行，连那清浊分界线都辨不出。
但迟宁站在泥沙里，依然相信青枫。
青枫在小花园里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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