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波里没什澄明,却足够懵懂无知,像只初次踏出森林幼鹿。
“这里,能养鱼吗?”迟宁指着水池。
“能养,但现在不行。”
迟宁迷茫地眨眨眼,却没问什。
沈秋庭不喜欢他多问问题,这点迟宁是很
“没做噩梦,你梦到们些往事,是美梦。”
沈秋庭俯下身子,和迟宁对视。
狭长眼眸里光芒闪,蛊惑人心。
“是,是美梦。”
迟宁眼中神采像被搅动湖水,动荡不息,不复平静。
这里别有洞天,股流水汇入池中,空气里到处是花木芬芳。
和沈秋庭相处这段时间,迟宁瘦很多。
他原本就清癯,现在更是点多余肉都无,皮肤白到近乎透明,依稀能看到其下淡青色血管。
病态且不健康,任谁看都会心疼。
沈秋庭却喜欢,在迟宁纤瘦腕子上戴黑色铁环。
啪嗒啪嗒——
水珠滴入口浅而宽玉池中。
迟宁坐在池边,安静地听滴水声。
他醒来时候就已经深夜,混乱睡眠是因为他白日里和沈秋庭起去逛街,逛得太累。
沈秋庭是这样告诉迟宁,迟宁对此丝毫不怀疑。
,他手不能灵活动作,再到手臂,整个半边身子……
蛇毒蔓延。
迟宁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僵硬地倒在藤蔓上。
他忘不那时沈秋庭脸孔,站在不远处盯着他。
倨傲又冷漠,事不关己,很满意于迟宁所受痛苦。
他记忆也被更改。
往事被打破进而重新构建。
是个美梦。沈秋庭陪着他起睡,睡醒时他还枕在沈秋庭臂弯里,沈秋庭靠过来,在迟宁眉心落个吻。
“对,这样才听话。”沈秋庭赞赏道。
迟宁笑起来,空洞但勾人。
还是千年玄铁所铸那支,触手寒凉,分量也沉甸甸。
与迟宁瓷白皮肤对比,有种病骨支离美感。
起码沈秋庭是这样以为,他牵起迟宁手,在手腕处落个吻。
手背上,毒蛇伤疤完全没有褪去。
依然是鲜红色两个小孔,细又深。
因为沈秋庭是他道侣啊,也是和他相处许多年小徒弟。
“睡不着?”沈秋庭走过来,极自然地摸摸迟宁垂顺青丝。
“嗯,白天睡太多,”迟宁想想,“但似乎做噩梦,头很疼,睡起也没什精神。”
迟宁不再住在石室里。
石室外是华丽地下宫殿,不知用什法子,能让草木在不见阳光地方茂盛成长。
他到底是谁啊?
定不会是小徒弟。
迟宁失去意识前,这样想。
……
两根青玉,毒蛇尖牙形状,细而中空,慢慢往下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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