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霄垂眸看迟宁，见他还惋惜地念叨着猫妖：
“
当时真
以为，捡到
只异瞳小猫妖。”
“发现不是妖，师尊是不是会失望？”
迟宁：“失望啊。”
“毕竟现在再看，捡到是只不怀好意大野狼。”
“没……没发热。”迟宁攥着被子，“撒谎。”
“师尊。”
“别叫这个。”
顾凌霄笑开：“那就明早再叫。”
话音落，白绵绵尾巴尖就缠上顾凌霄手腕，像安抚又像邀请。
顾凌霄情绪不甚分明：“异瞳是因为半人半魔……
“凡尘中阴差阳错那样多，许是天意，许是人为。”迟宁打断顾凌霄丧气话，“喜欢你眼睛，本该见到你，虽然本意是想要个有尾巴小徒弟。”
“那宗岱师兄呢？师尊当时意图是什
？”
“宗岱啊，”迟宁略微思忖下，决定透露给顾凌霄个无关紧要小秘密，“他是条……不太聪明小灵犬。”
这刻顾凌霄表情是很精彩，惊讶，感兴趣，在脸上轮番上演。
天色将将暗下去，气氛刚好。
迟宁心中羞赧超过切情绪，眼睫微垂着，藏着光芒，偶眨动，搅起满池波光潋滟。
顾凌霄在床边坐下，下意识摸摸迟宁发丝。
后者尾巴尖稍抖，发丝顺从地变成白色。
迟宁在尝试抚平他情绪。
“来看看。”迟宁从枕头下摸出那本古籍，翻身伏在床上，掀动书页。
之前耽搁好几晚，迟宁心想，今天要多练些才好。
旁边忽然伸出只手把书抽走，“哎，”迟宁意犹未尽。
顾凌霄心和燃烧红烛起化开。
出身和童年是顾凌霄最不愿意提起，陷在他回忆最深处，触之即痛，又要化作更尖锐兵器反击，扎得对方也鲜血淋漓。
顾凌霄因为这个，不知与多少人疏离过，包括上辈子迟宁。
但这辈子，迟宁直没问过他前尘。
迟宁为何，对他这好。
迟宁当真是什都敢告诉顾凌霄。
“怎直没看出来？”
听见顾凌霄眉梢轻挑还在问些什，迟宁急急堵住顾凌霄唇，这吻有些偏，柔软温热触感落在嘴角。
“废话这多，今晚上，要，要。”
顾凌霄：“你还在发热。”
像分享悄悄话似，迟宁抱膝坐在床上，前额抵上顾凌霄肩膀，慢慢把往事说出来。
末，迟宁道：“只会收你为徒弟，你是最特别那个。”
迟宁略皱起眉心：“不会是别人。”
他不知道顾凌霄遇到什事情，只能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迟宁没料想，“不会是别人”几字在顾凌霄内心分量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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