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以为当年是偶然失散,事实竟是……
顾凌霄难以置信:“你所言当真?!”
“如果当年没替你引开炎
“闭嘴!”沈秋庭听到那个被设为禁忌名字,歇斯底里地吼。
“你也好意思提他?”沈秋庭道,“也是,你是主子,他只是条忠心不二走狗。”
“沈叔是你父亲!”顾凌霄无法理解沈秋庭态度。
“是吗?他竟还是父亲?”
沈秋庭用栖白剑插在地上,支撑身体,夸张地大笑起来。
沈秋庭还是站在他这边。
直到重明镇,沈秋庭露出点真面目,两人关系开始滑入深渊。
注定要战,分出胜负。
顾凌霄取出腰间长剑:“每个人都想变得更强大,但你方式错。”
不知怎,沈秋庭竟然在顾凌霄身上看到些熟悉感。
。
如今沈秋庭却即将成为囊中之物,阶下之囚。
此次见面,沈秋庭消瘦许多,眼窝凹陷,原本清润温和眼中满是阴鸷。
顾凌霄生出几分感慨:“没想到们会走到这步,之前是真心信任你。”
沈秋庭却满是厌恶地哂笑:“你没想过啊?却想过千千万万遍,想该如何折磨你,除掉你。”
往事重被提起,沈秋庭想宣泄,报复般地宣泄。
沈秋庭边笑,边用灵力在两人周围几丈开外撑起结界:“那们不妨单独聊聊,那高尚父亲。”
“他为救覃烟儿子,要换上你衣服,要引开顾凛追兵,演什程婴救孤啊,沈暮,他竟忍心……”沈秋庭哽咽下,“忍心利用自己亲儿子,换你命。”
沈秋庭言语像条引线,把顾凌霄脑海中那段回忆,点燃,炸开。
沈暮确实给他换身衣裳,他被领到荒凉郊外,从此再没见过沈暮。
之前迟宁质问他:“崔苹儿有错吗?重明镇无辜百姓就有错吗?”时,也是同样语气神态。
师徒俩如出辙。
沈秋庭觉得好笑:“都是假清高罢。迟宁如此,你怎也有资格说这样话?”
“们才该是同类人啊,从出生起就被人瞧不起。你非人非魔,是最微贱仆人。不择手段,挣扎求存,这就是们本性。”
顾凌霄摇头,并不认可:“你扪心自问对得起别人吗?沈叔也不会愿意看见这样你。”
是吗?沈秋庭直怀着这般心思?
顾凌霄想起他与沈秋庭刚在簇玉重逢,那是他很欣喜段时日。
那之前,顾凌霄飘零似转蓬,那之后,他开始有师尊,有簇玉为依靠,也和故友重聚。
他自那重获新生。
既使顾凌霄因为迟宁与沈秋庭冲突激烈,他也始终以为,他和沈秋庭分歧只在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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