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翊风来信中把情况说
严重，迟宁只得和顾凌霄匆匆往城中赶去。
到
城里，他们所住客栈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扎着红花木箱客栈里摆不下，又排出来，占半条街。
这太显眼，附近居民都出来看热闹，
临壑山庄平日里行很多善事，百姓提起程庄主来都赞不绝口。
程翊风名声大，但做事
向低调，今日忽然摆起大阵仗。
顾凌霄懊丧：“……噢。”
迟宁把话题往旁处引：“昨天晚上给程兄传信报平安，他却直没回信。”
顾凌霄：“他回时你已经睡，信封在
这儿。”
迟宁道：“看看。”
展开信纸来读，迟宁越看面色越差。
他既已来迟，便要付出加倍好来。
顾凌霄小心收起身上刺，小心翼翼，但仍然怕冒犯迟宁：“刚才那
说，你生气？”
他说得恳切：“这时半刻总爱犯旧毛病。不太尊重你，冒犯你。但之后让你不舒服事情，都不会再做。”
“没生气。”迟宁回答他，脸上依然没有过多表情。
顾凌霄不知道迟宁这次真没生气，不说话是因为臊得慌，他只以为迟宁有情绪。
多吃些呢，忒瘦。”
迟宁险些被噎到，轻轻咳起来。
顾凌霄转头捏捏迟宁手心：“会看好他。”
阿婆干完农活走，迟宁起身灭岸边火，期间直没再说话。
顾凌霄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
百姓们虽不知缘故，可都很愿意给程庄主捧个场。
家中有锣鼓甚至还把乐器搬出来，敲锣打鼓图个喜庆，汉子边敲鼓边问程翊风：“程庄主，您要
迟宁问：“你昨天都和程妤说什？”
“和她说实情。”
“你……你是不是骗人家小姑娘感情？”
“没有。”顾凌霄回答得斩钉截铁，“都说清楚，程翊风怎还会如此写？”
昨天晚上混乱又荒唐，顾凌霄情话，迟宁甚至都忘问清楚他和程妤事情真相。
沉默许久，顾凌霄忽然地想，师尊很抗拒和人有亲密关系，所以灵修时……
“你能不能回答个问题。”顾凌霄说。
“什？”迟宁看向他。
“灵修时，你不舒服吗？”
迟宁动作僵，好半晌说：“不舒服。”
他总记得昨晚迟宁红着眼睛样子。
他们明明肩挨着肩，离很近，顾凌霄却觉得迟宁把自己独自隔绝在大雨里，画地为牢。
迟宁过去经历什顾凌霄并不想知道，他看到是当下迟宁，
涉过岁月河川，有人双足陷于泥中，有人溺亡中途。衣袍上沾水，都是岁月留下疤痕。
能遇见迟宁，顾凌霄已经心生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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