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来他们便算是两清。
桥归桥,路归路。
再无联系。
两清……两清……
他为什那在乎迟宁?
空气耗完,顾凌霄从水中钻出,把湿发捋到脑后。
顾凌霄尝试回答自己。
他在意迟宁,是因为迟宁这辈子没有薄待他。
迟宁对他尽做师尊责任,甚至比般师尊还要好。
他装醉汉装得挺熟练,跌跌撞撞进迟宁卧房,坐在椅子上不走。
迟宁今晚累得很,懒得和醉鬼争辩:“先去洗浴。”
迟宁往浴桶里加热水,把顾凌霄推进浴房。
顾凌霄在浴桶中泡半盏茶时间,才后知后觉觉出害臊来。
他脸略微发红,默默把身子完全浸没到水中。
迟宁循循善诱:“你和谁喝酒,喝多少?”
“和萧前辈,喝三坛。”
迟宁惊诧,萧镜酿酒酒性最烈,寻常人喝三杯就要倒下,顾凌霄竟然和萧镜起喝三坛!
迟宁觉得顾凌霄下刻就要头脑发昏,栽到在地上。
“你快回住处睡吧,还认得路吗?”迟宁关怀醉鬼。
在檐下立柱上。
顾凌霄没收力气,手指捏得迟宁胳膊疼。
迟宁咬牙:“你发什疯?”
顾凌霄把头埋到迟宁颈侧,看着那片莹白皮肉,直想咬下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觉得迟宁出格,觉得迟宁过分
但明年,明年就是阳曦会武。
上辈子那个时候,迟宁用染血踏鸿剑,断所有情分。
这辈子也会如此吗?顾凌霄不敢确定迟宁心思。
他平生最讨厌瓜葛,仇要报,恩要还。
这辈子前十七年,他受簇玉峰和迟宁庇护。所以顾凌霄原本打算是,设法治好迟宁身体作为回报。
在水下屏着呼吸,耳边所有嘈杂都消失不见。
血液还是很热,心跳咚咚如擂鼓。
他好像失控。
从见到迟宁和沈秋庭独处开始。
猛兽般独占欲从心中涌出,想把别人都驱赶走,想把迟宁胸口撕扯开,看看在他心中,谁最要紧。
顾凌霄此时神志清明,不光清明,还从迟宁系列反应中推测出迟宁心理。
他嗅到机会味道:“认得啊。”
顾凌霄松开迟宁,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脚步虚浮,指着迟宁卧房门:“就是这里。”
迟宁无奈:“这是房间。”
“。”顾凌霄执拗道。
这靠近,迟宁又闻见徒弟身上酒气,迟宁叹口气:“你是不是醉糊涂?”
“没醉。”顾凌霄舔下牙尖,声音发哑。
迟宁却根据徒弟今晚上异常行径在心里断定他是喝醉。
这不是醉酒造成言行失常吗?
醉鬼都不承认自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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