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宁啊迟宁,一意孤行收我为徒的是你,满手鲜血废我灵根的也是你。
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一只随意施舍的狗,还是一个可以随手丢弃的物件?
师尊,我比武时失控杀人,是我错了,我愿意赎罪,求你……求你别逐我出师门。”
迟宁白衣曳地,半垂的眼眸里裹着坚冰,无情,冷厉,看顾凌霄时仿佛在看一棵毫不相干的草芥。
“你当受戒。”
踏鸿剑缩成三寸长的匕首,剑刃如雪,毫不犹豫地刺进了顾凌霄的胸膛。
血涌如洒朱砂墨。
……
等到从梦魇中抽身时,顾凌霄的冷汗已经浸透了里衣。
他按向胸口处,皮肉之下,一颗心还分明地跳动着。
但被剑刃剖开的痛感仿佛还残留着,尖锐,如毒蛇的獠牙刺入其中。
浓稠的夜色里,顾凌霄轻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