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好
。”程玦拍拍许野胳膊，“你看看和你年龄差不多
同学，能有几个比得你。”
“还是不够。”许野把头埋在程玦肩膀，“
应该长得更快。”
“那
着急长大干什？”程玦笑他，“当小孩不好吗？”
许野想，当小孩很好，尤其是当你小朋友，可是当小孩没有办法保护你，所以还是长大好。
“慢点长大吧。”程玦偏头笑笑，“小孩多开心啊。”
他低下头，吻上程玦后颈。
这个吻很轻，像是怕对方难以承受似，小心翼翼。
程玦夹着烟手
顿。
房间变得无比安静，仿佛香烟燃烧，烟雾缭绕声音都清晰可闻。
过好会儿，程玦才从愣怔里回神，他垂着眼笑，声音拖得有些长：“嘿，你这小孩怎比小时候还粘人啊？”
有什温热东西滴到他皮肤上，滴滴，很快就变凉。
“别哭啊。”程玦抓住对方手臂捏捏，“没出什事，当时反应快，又拼命地反抗，就是受点伤，脸上被划道，别事没有。”
许野只觉得整颗心像是被只无形手死死捏住，他俯在程玦脊背上，用力勒住对方肩膀，喘着气。
“程玦。”
就像小时候在水云湾，他总拉着他手，仰头喊他“程玦。”
许野声音闷闷，有潮湿气息：“所以你要笑话吗？”
“可不敢。”程玦声音懒洋洋，“要再笑话你，你眼泪都能把咱俩冲走。”
许野吻着程玦苍白消瘦后颈，突然低声道：“该早点遇到你。”
程玦笑下，声音难掩心酸：“你个小孩，十来岁，就算遇到能怎样？”
“所以是错。”许野闭着眼，“应该快点长大。”
他有无数话想要告诉程玦，到最后却发现什都说不出，只能喊出这两个字，他用力抱着眼前这个人，就好像这样可以让所有痛苦都消失样。
从他看到程玦身伤疤时候，就能想到对方受多少苦，他和自己说，只要程玦以后好好就可以，可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做不到。
这些伤疤赤裸裸地横在程玦皮肤上，招摇过市样告诉他，程玦过去那几年是怎度过，是如何在那种地方熬过来，是怎样打碎灵魂，再重新组装，告诉自己接受现实。
“恩，在呢。”程玦偏偏头，“这都几年前事儿，再说，现在不好好，能这平静和你说这些，就说明它都过去。”
可是在心里没有过去，许野无声地说，你受每分苦楚，捱过每秒痛苦，都没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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