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康复中心
时候，大良有时候会偷懒，晚上不刷牙。
大良咬
口冰激凌。
“晚上也要洗脸刷牙。”许野又重复
遍，按着大良胳膊，“大良，记得吗？”
“刷牙。”大良这才抬头看许野眼，慢吞吞地开口，“晚上……也刷。”
“恩。”许野终于满意，拍拍大良肩膀，“好，回去吧。”
“冰激凌。”大良突然说。
“恩？”许野愣下，转身看见个拿着冰激凌女生从他旁边路过。
“……”许野低头笑笑，“好，现在就去买。”
大良是个很执着小孩，如果教他学什
，他会反复练习，直到学会才停下来，否则就会直重复。
想要东西也是，他告诉你，如果你答应，他就会直说，直到你兑现承诺。
拍大良肩膀，“是不是啊，
们大良？”
“大良今天学会用微波炉，得表扬！”小姑娘冲着他俩挥手，“快去带大良买冰激凌，早上他还念叨。”
“那们先走。”许野拉着大良手，“姐再见。”
“再见啊。”
许野和大良沿着路边散步，大良走得慢，许野也跟着他慢慢走。
大良却没有走，他左手举着冰激凌，右臂竖起来，握着拳头晃晃。
这是许野以前教过他动作，意思是加油。
许野笑着点头：“好，知道。”
大良这才转身回去。
许野在附近冷饮店给大良买只冰激凌。
“走吧，送你回去。”许野把冰激凌递给大良，摸摸他头发，“头发长，过两天带你去理发。”
大良只顾着吃冰激凌，不回答。
两个人沿着街边又回到小饭馆门口。
“晚上要洗脸刷牙。”许野低头看着他。
“大良今天开心吗？”许野偏头问他。
大良不说话，只走路，表情认真严肃，像是走路这件事情就是现在最重要事情，需要专心对待。
“今天挺开心。”许野不在意大良沉默，以前帮助大良复健老师说过，就算病人不回答，亲属也应该多和他交流，有时候对方其实可以听懂，只是不想说话。
“见到程玦，还起吃饭。”许野明亮眼睛看着前方车水马龙，映出点点星光，“他还答应，说可以去找他玩。”
大良停下来，漆黑眼珠直直地看着许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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