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第二天好好睡觉就行。”程玦不怎在意,说完这句话抬起头,却看见周围工友好像没人在听他说话,都正盯着
许野握紧手指,慢慢转头看过去。
不远处站着个穿深蓝色工作服人,这人戴着安全帽,只露出侧脸,皮肤苍白,身材消瘦,单手插兜站在焚烧炉炽焰如血背景里,像是随时会被火焰吞没。
许野没有动,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呼吸,他就这直直站在那,看着不远处那个人,就像是回到当初第次遇见。
他觉得时间停止,像是停在八年前分别水云湾,又像是停在八年后重遇这个夏天。
就好像过这多年,这个人从来没有离开过,他只不过是又次出现。
几个人语气越来越冲,声音都挺大。
突然有个人开口,有点漫不经心,懒懒散散。
“别吵,小林,跟你换吧。”
许野突然站住,突兀地停在路中间。
四周像抽干空气,七年光阴带着回忆从时间缝隙里穿梭而来,和这个声音重叠在起,直接坠进他心里。
门口有几个带着安全帽,穿着深蓝色工作服工人凑在起说话。
谢非皱着眉:“工人都不戴个口罩什?得生病吧?”
许野看眼,门口几个工人也就戴个安全帽,全身点其他护具都没有。
“时间长会。”许野道,“呼吸系统疾病。”
“注意安全啊,看着点脚下,别摔倒。”导员提醒。
就那毫无预兆,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怎?”谢非奇怪地看着许野。
旁边同学看许野动不动地站在那,问道:“野哥,怎不走啦?”
然而他们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只见许野推开挡在前面人径直向远处走去,微风拂起他衣摆,少年逆风而行,穿过涌动人群,倔强背影像是奔向场期待已久重遇。
“哥,不行啊,这样你就白班连着夜班,吃不消。”
——“许野许野,是程玦。”
——“Iamthekingoftheworld.”
——“生日快乐啊,许野。”
——“小煤球,好好成长,期待与你下次相遇。”
过往回忆连同声音在胸腔里震动,下下,仿佛他整颗心被高高提起,悬在半空中。
门口那几个工人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是过来参观学生,又都转回去凑在起说话。
“不行,不想换,你找别人去。”
“嘿,你这人怎这样,上回你他妈换班老子说不跟你换吗?”
“你这是夜班,谁想上夜班啊,不换!”
“操你大爷,你上回换班时候老子问你是不是夜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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