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过雨，纸张都被淋湿
，只能勉强辨认出前面七个数字，后面几个数字看不清。
两个小孩蹲在垃圾堆旁边说话。
谢非道：“怎
办，看不清楚啊。”
许野捏着手里
纸：“去找赵老师，赵老师有办法，念过书人都聪明，程玦就念过书。”
谢非被说服，虽然他也不知道念过书人是不是真聪明，但还是点头赞同：
许野：“……”
他把裤子随手扔到
边就往外跑。
“你去哪啊？”谢非在后面追。
俩小孩前后跑到垃圾堆跟前。
许野二话不说开始翻垃圾。
肯定是有人给他换裤子。
许野从床上跳下去，穿着鞋就往出跑。
“许野，你去哪啊？”谢非把怀里抱着薯片扔到床上，跟着追出去，“不吃薯片吗？”
许野跑到院子里，许奶奶正坐在树底下缝衣服。
“奶奶，
上午穿裤子呢，黑色那条。”许野几步冲到许奶奶跟前，“你放哪呀？”
冲谢非道，“城里大吗？”
谢非想想：“挺大呀，比们这里大，有很多路，还有很多车和很多人，都不认识。”
许野道：“程玦给电话号码，能给他打电话。”
“可是们这里没电话啊。”谢非挠挠头，“镇上才有电话，要去镇上打。”
“下次去镇上就打。”许野伸手在裤兜里掏下，没掏到，他立刻把裤兜翻出来。
谢非茫然道：“许野，你找什呢？”
“张纸。”许野头也不回地道，“程玦给张纸，上面写着他电话号码。”
“张纸？”谢非跟着翻垃圾，小声念叨，“张纸张纸……”
俩人蹲在垃圾堆旁边翻半天，许野突然喊：“找到！”
“在哪？”谢非赶忙凑过去看，“1503566……咦，后面看不清啊。”
“黑色裤子？”许奶奶边缝衣服边道，“洗啊，你裤子上都是土，没法穿，就给洗完晾。”
许野扭头去看院子里铁丝绳，那条黑色裤子果然晾在上面，他跑过去两下把裤子拽下来。
裤兜还是空，没有那张纸。
“奶奶，裤兜里那张纸呢，有张纸呀？”许野紧紧抓着手里裤子，“你把那张纸放哪里？”
“好像是有张纸……”许奶奶抬起头，揉揉模糊眼睛，“掏出来跟垃圾块倒外面。”
空，什都没有。
“纸呢？”许野看着空空裤兜。
谢非：“……什纸？”
“程玦给电话号码，写在张纸上。”许野紧紧盯着裤兜，过两秒才发现自己身上穿裤子不是上午那条。
他上午穿是黑色裤子，现在这条是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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