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你呀。”许野抹
把脑门上
水，湿漉漉眼睛看着程玦。
“雨停再来找
也行啊。”程玦拉着许野到里屋，找出毛巾开始给小孩擦脸，“淋雨容易生病。”
许野被他擦头发动作晃得差点站不住，断断续续小声儿道：“可是……可是昨天说好今天去放羊呀，但
水云湾雨天不太多，大多数都是大晴天。
程玦把窗户开
条缝，潮湿低温空气扑面而来。
直到程玦吃完早餐，雨还是没停。看来今天只能待在家里。
程玦把复读机和听力训练拿出来，转转手里笔，扭头看着窗外，过会儿，戴好耳机，打开复读机。
听着听着，就感觉窗户外面有人叫他。
许野：“……黄河边鲜嫩山丹丹。”
大良抠着手指：“黄河边。”
程玦在旁边通笑。
哎，费劲是真费劲，可爱也是真可爱。
没办法，就先这
慢慢教着，点点总能学会。
没事儿。”程玦用力揉揉许野头发，“不着急，慢慢来。”
“嗯。”许野点头，“再去教大良。”
许野跑到大良旁边，边和大良说话，边教他怎跳，来来回回好几遍，许野累得快喘气时候，大良总算慢慢地跳对次。
这已经算快，有时候甚至整天，他和许野反反复复地教，大良还是连句完整话都学不会。
“从七沟八梁黄土坡走来，是黄河边鲜嫩山丹丹。”
程玦抬头看过去。
个小孩双手扒在窗台上，头发湿乎乎往下滴着水，只露出双亮晶晶眼睛。
程玦愣下，扯掉耳机站起来往外屋走，推开门喊：“许野，快进来！”
许野看到他开门，松开扒着窗台手跳下来，踩着地上水坑跑进屋。
“下这大雨还往出跑？”程玦摸摸小孩身上短袖，全湿透。
程玦笑着躺在草地上，双手枕在脑后，阳光透过树叶星星点点地落在他身上，他悠闲地晃着腿，看着旁边俩小孩站在树底下读课文。
其实，也蛮有趣。
程玦早上是被雨声吵醒。
他起来摘下窗帘往外看看，雨下得挺大，哗啦啦从天上掉下来，在院子里汇成道道水流。
远处是朦朦胧胧雾气，隐约遮住翠绿色山。
许野站在树底下，举着语文书朗读。
“黄……河边。”大良坐在旁边石头上小声嘟囔。
远处是明媚晨光，清澈小河叮叮咚咚地流过，大片青草肥美茂盛，五只小羊咩咩叫着，在小河边低着头吃草。
“没读完，大良。”许野把书放下，纠正道，“这读才对，‘是黄河边鲜嫩山丹丹。’”
大良又道：“山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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