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眼睛很漂亮，睫毛又长又密，阳光下看着毛茸茸
。
很可爱。
叫他名字时候是挺认真语气。
就
程玦：“你这
看就没好好上课……你想想你以后想干什
，当老师，医生，或者是别？”
许野双手托着下巴，盘腿坐在程玦对面想
好会儿，最后道：“以后还是放羊啊，和现在样。”
程玦伸手在许野短短发茬上揉揉：“除放羊，还有很多很多其他事情可以做，除水云湾，也有很多很多地方可以去，你应该……”
程玦说到这里停住。
应该什？
“回来。”程玦这次听懂，盘腿坐好，“肯定会回来。等
在国外把想学东西都学会，就会回来，到省城医院做医生，治病救人。”
“嗯。”许野点头。
“你理想呢？”程玦问。
“啊？”许野茫然地看着程玦道，“不知道……”
程玦曲起条腿，靠在树干上：“老师没让你们写过那种作文，就‘理想’什。”
该也是医生。”程玦点点头，“不过想做那种医生，需要给病人做手术。”
许野有点发愣，程玦说这句话时候，笑起来眼睛很亮，好像有光。
程玦没有注意到小孩儿，继续道：“申请英国学校，现在正在等offer，应该快有结果。”
许野茫然道：“英国是哪，怎去，坐车吗？”
程玦乐，捏捏许野后脖颈：“英国是个国家，很远，坐车去不，要坐飞机。”
从小在水云湾长大，碰上个不靠谱老爸，全靠小叔辛苦种田维持他和年迈奶奶生活，还收养个生病小孩。
就目前这些情况来看，他也不知道眼前小孩应该怎样。
许野看他半天不说话，只盯着自己发呆，于是凑近道：“程玦。”
“嗯？”程玦回过神儿，“你叫名字叫得听顺口啊，叫哥哥。”
“你名字好听。”许野慢慢眨下眼，又叫遍，“程玦。”
他记得小时候读书那会儿，老师经常让写篇作文就是“理想”。
那时候他理想是什？
大概是成为科学家？或者是老师？
太久，已经记不清。
“好像写过……”许野不确定。
“飞机？书上画那个吗，白色，老师说能在天上飞？”许野不晃腿，睁大眼睛看着程玦，“没坐过。”
程玦点头：“就是那个，你现在还小，以后长大有机会坐。”
许野突然坐起来，眼睛眨不眨地看着程玦：“那你还回来吗？”
“嗯？”程玦愣下，“什？”
许野又问遍：“那你还回来吗？你要坐飞机去英国，那你还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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