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玦有点惊讶：“你听过他
课？讲是什
？”
许野搓搓脑门，小声道：“
没听懂啊。”
程玦啧
声：“看就没好好听。”
许奶奶捏捏许野脸：“你这小皮猴，就是漫山遍野跑。”
许野叫着躲开，冲老太太道：“不去山上跑，要去赶集，程玦说他赶集带着，要去！”
“你要去赶集啊？”许奶奶道，“还有好多天才到。”
“很快就到啊。”许野听到赶集事，线也不绕，眼巴巴地盯着。
程玦想会儿，冲许奶奶道：“奶奶，您方便借床被子和粮食吗？等过几天去赶集，买再还您。”
距离下次集市还有好多天，他总不能饿着不吃饭，也不能每天都到别人家里蹭吃蹭喝，他要是开口和奶奶买，老太太不定要他钱，索性就借点粮食，等他去集市买再还。
老太太笑起来，眼角布满皱纹，右手颤颤巍巍地拍拍程玦胳膊：“借被子干什，你就住奶奶这，你爷爷家没打扫房子，住不人，就在这里吃饭，你想吃什给做，就怕你这城里孩子，吃不惯……”
许奶奶做饭很好吃，而且老太太还不停地往他碗里夹菜，顿饭吃完程玦都觉得有点撑。
吃完饭，太阳正要落山，晚霞像染料样晕染在天边。
老太太坐在屋檐底下做针线活，花白头发上铺满落日余晖，许野蹲在旁边石头上和他面对面绕线。
眼前风景很美，仿佛能入画。
程玦忍不住勾勾嘴角。
“你们
程玦也笑：“哎，奶奶做饭好吃，今儿都吃撑。就是好不容易回来趟，想在爷爷家住几天，要是真住不惯再到您家麻烦您。”
“不麻烦。”老太太道，“们都不识字，往外面寄个信，都是你爷爷给写好，们拿去寄，收回来信，也是你爷爷给读，谁们家结婚，要给当证婚人，还要教村里小孩上课……水云湾就你爷爷这个文化人……”
“爷爷还给人家当证婚人？”程玦乐。
许奶奶又拿起手里针线活，边缝边道：“当啊。别人做不来，你爷爷会。”
“你爷爷讲课，还去。”许野突然开口。
许野不知道他在笑什，也跟着咧嘴傻笑，程玦抬手揉揉小孩儿后脑勺。
老太太抬起头看着程玦道：“孩子，你从大地方来，到这小村子，住得惯不？”
“还可以，这里安静。”
程玦来这几天没出过爷爷那个院子，除许野，也没有人去找过他，如果不是今天到许奶奶家里吃饭，他甚至都觉得这个水云湾没有其他人。
程玦想起件事情：“奶奶，这里集市是什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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