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师也尴尬,虽然不知道为什:“啊……是?那就算,反正也不打算大操大办。”
“不是,……”爸这个字在周几行嘴里酝酿半天,终于还是喊出来,尽管他们算是兄弟,“爸生育功能有些问题,结婚三年都没有孩子,而奶奶……是比较传统那类型,她希望能有孩子传承后代……”
许度能感觉到,周几行已经尽量把词汇用得文明,显得他那个家还有点点正常感觉。
“爸那时候常年在外地打工,奶奶就让爷爷代替他。”
再后面,周几行就说不下去。
“除小陶,今天你们可得陪好好喝上回!”
“发什癫。”庄老师夹着筷子手,个手肘顶过去,“你儿子刚出院,你就叫人家喝酒,你这头怎带?还好你儿子酒量不行,要不然准得跟你个样。”
许度闻言,非常识时务,双手举起投降,以示清白。
“就喝点,怕什。”许老师把酒开,“男子汉大丈夫,这都是小伤。”
“叔叔,来。”总不能让长辈给他们倒酒,周几行起身接过酒瓶,主动给许老师倒上酒,然后自个又倒杯,许度本来以为周几行会直接跳过自己,没想到还真给他倒半杯,“少喝点。”
出生即是不公平,许度出生是爱和包容,是救赎,但周几行从出生就注定自卑,无法改变血缘关系让他在心里抬不起头。
庄老师和许老师都不知道该说什,倒是陶证,吓得筷子都掉地上……
陶证:“………………”
哐当两声,在这个十分安静时刻,显得如此尴尬。
周几行牙根咬紧许久,还是坚持说完:“这些年们关系不太好,结婚事自己可以决定,所以……就这样吧。”
许度搁在桌上手,手指动动,许度戒指在从窗口溢进来阳光下闪下,他抬起手指,笑笑在周几行手背上点下。
吃着吃着,庄老师在饭桌上讲起他们婚事,之前证领得不清不楚,现在两个孩子有感情,又双方愿意,庄老师还是想在有生之年看见许度婚礼。
周几行家事,两位老师并不清楚,庄老师只知道周几行和家里关系不太好,但如果不是太坏,结婚这种事最好还是通知下,可以话双方家长见个面。
周几行低着眼,筷子夹在手里,却半天都没动下,许度心里叹气,伸筷子给周几行夹块桂花年糕,正准备把这事带过去,周几行就突然开口:“……家庭比较特殊。”
这突然尴尬氛围,连陶证这个没半点关系人都感觉到,琢磨着要不要下桌,让出空间给他们家人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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