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来,他是不是还打算干点别什?”萧慎醋坛子被打翻,指腹来回蹭着白嫩皮肤,“就知道,裴言蹊他直对先生不安好——”
“说什呢?压根就没碰着。”沈青琢无奈地打断他
沈青琢眼睫微垂,语气低落道:“现下也只是纸上谈兵罢,真正到战场上,战局瞬息万变,届时……什忙也帮不上。”
似乎见不得美人消沉,裴言蹊忍不住抬手,虚虚覆上瓷玉般手背,沉默地安慰沈大人。
就在此时,门口处骤然传来声喝斥:“你们在干什?”
原来是巡查圈圣上拐个弯,又来到北镇抚司。
沈青琢吓得抖,随即迅速抽出自己手,语气无辜地回道:“没干什啊。”
倘若有别法子,自然百般不愿他去前线冒险,但……”
正如他不希望小徒弟干涉阻止他决定,同样,他也不能泼满腔热血年轻帝王盆冷水。
“北戎不断融合西北部边境几大部落,活动领地正在日益扩张,若此时不能将他们举击溃,假以时日必成大患。”短短片晌,沈青琢重新平静下来,“父重伤,大哥难免会受影响,此时幽北军心不定,还有什比圣上御驾亲征,更能鼓舞士气呢?”
裴言蹊低声安慰道:“镇北王生镇守幽北,为大雍立下汗马功劳,此番必定吉人天相。”
沈青琢勉强笑笑:“借裴大人吉言。”
裴言蹊默默起身行礼:“圣上。”
“吏部很清闲吗,裴大人?”圣上凤眸冒火地瞪着裴尚书,“朕是不是该给你找点正经事做啊,裴尚书?”
“多谢圣上关怀,吏部公务繁多,暂且不需要。”裴言蹊面不改色地拱手作揖,“微臣这就告退。”
圣上冷冷地目送他远去,忽然几大步走至案桌前,握住纤细雪腕仔细端详,“他刚刚摸先生手背?”
沈青琢:“……”
***
不多时,两人回到北镇抚司,双双落座。
“戎族狡诈,往往击撤离,提前消耗军兵马粮草,再伺机偷袭,与圣上在绥西就吃不少苦头。”裴言蹊又开口道,“此次对上大戎,胜算难测。”
“你说得不错。大戎皆是骑兵,擅长千里奔袭,当初小七击退西戎时,采取亦是长途奔袭、快速突击战术,正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沈青琢冷淡地笑声,“这次,们还要给骑兵装配火铳,近距离作战时,大戎骑兵便毫无优势可言。再给步兵配备工部改良弓.弩,射程可达六七百步,足以将来犯者驱逐出大雍边境。”
裴言蹊侧眸望向神色清冷沈大人,“原来想到,太傅早已谋划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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