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瞬,滚烫手握住雪腕,阻止他动作。
“很重要。”漆黑幽沉眼眸眨不眨地望进他眼底,“只有先生喜欢,才会喜欢。”
沈青琢失笑,心道都是做皇帝人,小徒弟怎还是这样孩子气。
“喜欢。”他
寅时三刻,沈青琢早早醒来,洗漱番后步行前往承乾宫。
而此时帝王寝宫内,萧慎正立于铜镜前,眸光冷漠地瞧着镜中那道明黄色身影,旁摆放着象征至高无上权利黑金衮绣龙袍。
候在殿内宫人们大气不喘声,谁也不敢斗胆上前,提醒新帝到更衣时辰。
“小七——不,圣上。”直至沈大人踏入寝殿,含笑打破沉寂,“恭喜圣上。”
“先生来得正好,给先生准备蟒袍。”新帝瞬间面露笑意,转身挥手,小太监立即捧着大红蟒袍呈上前来。
待屋内只剩兄弟二人时,沈风澜皱皱眉,开口责备道:“小琢,你太冒险。”
沈青琢波澜不惊地回道:“不成功便成仁,幸好运气还不错。”
“当初送你入京,与父亲只盼你平平安安,完全不曾设想如今此番局面。”沈风澜目光严肃地盯着他,“大哥只问你句话,你可为自己想好退路?”
沈青琢微挑眉:“大哥指退路是?”
“功高震主、卸磨杀驴例子,需要大哥来给你举吗?”沈风澜语气严厉道,“如今满朝文武皆知你沈大人,亲手将晋王扶上帝位,而沈家又常年拥兵自重,你以为新帝能容得你几时?”
“先生又不是王公贵族,穿什蟒袍?”沈青琢笑着打趣道,“再者,今日主角是圣上,微臣可不敢抢圣上风头。”
“先生不是王公贵族,先生是万人之上帝师。”萧慎直接伸出手,把将他揽到身前,“先生,替更衣吧。”
沈青琢无奈笑,任劳任怨地替新帝穿戴整齐,仔仔细细地展开衮绣龙袍上每丝褶皱。
“好看吗?”萧慎全程垂眸凝视着先生,语气含笑,“先生喜欢吗?”
沈青琢自托盘中拿起金镶玉腰带,双手合抱住劲瘦腰,准备替他扣上腰带,“先生喜不喜欢,不重要。”
“大哥放心,绝不会拖累沈家。”沈青琢微微笑,“该消失时候,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风澜怔怔,试图放缓语气:“你明知大哥并非此意,大哥只是担心你安危。”
“正如大哥所言,怎能不给自己找好退路呢?”沈青琢转过身,语气依旧冷淡,“大哥今日愿意入京,小琢感激不尽。待新帝登基后,大哥即刻返回幽北,他日,绝不会连累父兄。”
***
先帝丧期过,大雍便迎来新帝登基大喜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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