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熹帝攥着血状手都在抖,“太子你……你竟敢咳咳咳……”
沈青琢云淡风轻地给出致命击,“另外,礼部与吏部革职半数*员后,新提拔上来礼部左侍郎范哲,吏部左侍郎朱泰,吏部考功清吏司主事范正海,皆与东宫私下来往密切。”
光熹帝轰然倒靠在龙椅上,“咳咳咳……”
这批人,亦在方才岑御史呈上集体狎妓名单上,究竟有无勾结,目然。
此时,朝堂上向来沉默寡言裴少傅,终于站不住,上前驳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桩桩件件如此巧合,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太子殿下,请皇上明鉴!”
太和殿内,落针可闻。
太子殿下耳畔“嗡”声,猛然抬起头来,高声怒斥道:“沈青琢!孤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谣诼诬谤孤!”
曹太师亦激动地站起身来:“沈大人!朝堂之上,圣上御前,莫要信口雌黄!”
沈青琢泰然自若地回道:“是谣诼诬谤,或是罪证确凿,皇上自有判断。”
说罢,他便将准备好奏章与带血供词,道呈递御前。
沈青琢侧身,面对他冷冷道:“裴少傅意思是,前礼部尚书,前礼部侍郎,十位进士包括去年榜眼,皆是被人收买,统口径陷害东宫?”
裴言蹊顿顿,又问道:“即便如此,沈大人目前所提供皆是人证,那物证呢?”
“物证?物证,自然就要去东宫搜。”沈大人微微笑,回身拱手,“皇上请下旨,令北镇抚司即刻前往东宫,搜查物证!”
“大胆!”曹仁气势汹汹地上前步,横眉竖眼道,“东宫岂是你说搜就搜?”
沈青琢掩唇咳嗽两声,语气平淡:“曹太师,东宫自然不是说搜就搜,所以正在奏请圣上。”
光熹帝脸色已阴沉得滴墨,把从苏公公手里抢过供状,逐字逐句阅览。
“当初臣奉旨彻查科考舞弊案,未曾设想,此案真正幕后主使,竟是太子殿下。”沈青琢语气沉痛,字句清晰地禀告道,“据廉钟供述,礼部与吏部自光熹二十四年起,受东宫太子指使,于科考中收受贿赂,营私舞弊。”
“皇上!”吏部侍郎朱泰出列,“那廉钟犯下滔天大罪,罪无可恕,想必定是狗急跳墙,蓄意构陷东宫,此人之言,万万不可轻信啊!”
“此前北镇抚司共查处百四十位涉嫌行贿进士,其中仍有十位尚未披露,皆与东宫有着千丝万缕联系。”沈青琢从容不迫地继续道,“微臣已令锦衣卫捉拿漏网之鱼,待臣严加审问后,真相即可大白。”
这下,萧逸宸彻底慌,膝行至御前,“父皇!儿臣是冤枉!儿臣冤枉啊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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