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死,你父皇、就不会、对你……彻底放下戒心。”赵贵妃闭上混浊眼睛,整个人如同株将死枯木,“这冷宫里无休无止日
她疯疯癫癫日子太久,平常总是发出些无意义嘶喊,以至于像这样正常说话时,甚至有些不连贯。
萧慎又笑,说出话却令人不寒而栗:“母妃,你知道吗?在小时候,心里确巴不得你早点去死。”
在他受尽皇子们欺辱时,在他受尽宫人们白眼时,在他回到冷宫试图寻求安慰,却只得到狠狠几巴掌,外加数不清恶毒咒骂时,在他生辰之日,母妃却往他饭菜里下毒要和他同归于尽时……
在那无数个瞬间,他曾怨毒地想过,既然有和没有样,那为什母妃不干脆去死呢?
他甚至差点就付出行动,那夜,他浑身是伤地坐在母妃身旁,潮湿被褥都蒙到睡梦中母妃脸上,最后还是落荒而逃。
,路提心吊胆,时刻做好冲上前救人准备。
但他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小徒弟走竟是通往冷宫路。
他不由放慢脚步,直至小徒弟头撞开冷宫大门,“砰”声响,吓他跳。
而萧慎浑然不觉,推开大门后,就歪歪斜斜地朝着主殿去,又重重脚踹开殿门。
床榻上熟睡赵贵妃骤然从梦中惊醒,满脸惊恐地望向背对月色高大身影,“你你你……你是谁?”
他想起母妃还没疯时,会将他抱在膝盖上教他识字,会唱种幽怨又好听曲子哄他入睡,就算后来彻底疯,偶尔有短暂清醒,还会跪在他面前哭着说对不起他。
亲口听到儿子希望自己去死,赵贵妃浑身震,目光闪烁地抬起头,望向陌生又熟悉脸,嘴唇哆嗦:“你……你杀吧。”
萧慎目光冰冷又死寂地盯着她,好似头暗夜中蛰伏野狼,声不吭。
过去他好下贱啊,就这样点点温情,就足以打败他。
但如今不样,他终于尝到,全心全意爱是什味道,他再也不会为点点掺刀子甜头,摇尾乞怜。
萧慎从喉咙里发出古怪笑声:“母妃又不认得?难道——”
他步步往床榻前走,近乎叹息般问道:“这段日子,好吃好喝地供着母妃,母妃病情为何又加重?”
“是你……”赵贵妃放松下来,神智竟是难得清醒,“你、来干什?”
“儿子生辰,母亲受难日。”萧慎停在她面前,语气阴阳怪气道,“今日是儿子生辰,儿子当然会想起母妃。”
赵贵妃神情烦躁地抓抓乱糟糟头发,好半晌后,才艰涩地回道:“你、别来,就当、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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