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琢给太后娘娘请安。”沈青琢撩开锦袍,跪地行礼。
“青琢来啊。”太后正拉着今日小寿星说话,闻言转过脸来,语气慈爱道,“起来罢,今日是家宴,不必拘束。”
“谢太后娘娘。”沈青琢起身,又朝两侧拜拜,“拜见诸位娘娘和殿下。”
“沈大人不必多礼。”片安静中,娴妃主动开口示好,“沈大人,请落座吧。”
沈青琢微颔首,
沈青琢心下沉,小徒弟比想象中更黏人,每次提到“离开”字眼,都会反应过度。
大概还是因为年纪太小,等他再长大些,等他成至高无上皇帝,有自己妻儿事业,应当就不会再这样依赖他。
思及此,沈青琢捏捏小徒弟脸颊,开玩笑道:“都过十六岁生辰,寻常人家少年像你这大,小孩儿都能打酱油,你怎还这样不经吓呀?”
“别人是别人,是啊。”萧慎顺势往先生怀里蹭,“才不要能打酱油小孩儿,只要先生。”
沈青琢无奈笑,抬手顺顺少年僵直脊背,应道:“好,今日你是小寿星,切你说算。”
寄托。
他虔诚地握着这枚玉佛吊坠,于佛前焚香点灯,跪拜诵经,祈愿小徒弟今后生顺遂,不必经受苦难,也不必再造杀孽。
温润玉坠触碰胸前肌肤,脊背不自觉颤颤,萧慎倏然回过神来。
“喜欢吗?”沈青琢垂下手,往后退步。
“喜欢!”萧慎毫不犹豫,铿锵有力地回道,“只要是先生送东西,都真心喜欢得要命。”
***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日落西山时,萧慎孤身人前往长寿宫。
七皇子首次生辰宴,由太后娘娘于长寿宫中设宴,上至光熹帝,下至各宫妃嫔皇子,除非有特殊理由缺席,其余尽数赴宴。
为避嫌,沈青琢特意喝两盏茶,这才不紧不慢地往长寿宫去。
果不其然,除光熹帝,他是到场最晚位。
这枚吊坠不仅是难得见羊脂白玉,更是先生特意为他开光佛坠,全天下仅此枚,千金万金也不换。
“看你是嘴甜得要命。”沈青琢唇角微弯,“若是先生以后不在你身边,也算是个念想,就让它替先生陪着你。”
“什?”萧慎脸色陡然变,下意识抓住先生胳膊,“为何不在?先生要去哪儿?”
沈青琢时语塞,大好日子也不想扫小徒弟兴,便随口敷衍道:“先生只是打个比方,比如奉旨出京办案,或者回幽北探亲,们偶尔总会有分开时候嘛。”
萧慎屏住呼吸这才重新流动起来,但面色依旧凝重,“先生下次……不要再这样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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