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死鹦鹉在哪儿?他现在立刻马上就要拔它鸟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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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萧慎再醒来时,寝殿内只剩下他人。
他蜷缩在地铺上,缓缓神,翻身上榻。
榻上仍残留着泠泠梅香,他深深吸口,又抓起先生夜里搭肚子薄被,夹在两条修长腿中间,再紧紧绞住被子,想象是先生被他拥在怀里……
闻言,沈青琢抛开脑海中最后丝疑虑。他亲手养大小徒弟,定然不会对他做出那种大逆不道事来。
“对,小八呢?”沈青琢忽然想起那只鹦鹉,扭头四下扫圈。
萧慎时没反应过来:“什小八?”
“就是那只嘴甜小鹦鹉。”沈青琢玩笑道,“你把它弄哪去?该不会真还回去吧?”
萧慎摇摇头:“没有,把它拎下去让宫人养。”
起在地上躺着吧。”
“你再不松开,生气啊!”沈青琢回过神来,被摁着动不,气得抬手狠狠拧住小徒弟腰侧肉。
“嘶……”少年倒吸口气,手上力道随之松些。
沈青琢抓住机会,挣脱他束缚,挺直腰身坐起来,捏住拳头捶下小徒弟坚实胸肌,恨恨骂道:“让你皮,找打!”
“哎呦……”萧慎佯装吃痛,皱起眉头,嗓音微颤地控诉道,“疼,先生好狠心……”
劲瘦遒劲腰愈来愈凶狠,但心中邪火却怎也泄不出来,他渐渐不耐起来,漆黑眼珠子泛起丝腥红,猛地把掀开被子,自榻上跃而下。
欲壑难填,日渐欲壑难填。
半个时辰后,司礼监秉笔太监直房内。
潘东升跪在地上,姿态谦卑且恭敬,甚至不敢抬眸看眼坐于堂前七殿下。
“先生让你继
若不是顾及先生心软,他早八百年前就拔那只该死鹦鹉鸟毛,炖成锅鸟汤。
“好吧。”沈青琢微耸肩,“还以为能听它再夸夸。”
听这话,萧慎骨碌爬起来,起劲道:“也可以夸先生啊!先生想听什都可以!”
沈青琢故意挤兑他:“你夸得没小鹦鹉好听。”
萧慎:“……”
“装什装?”沈青琢又捶他下,“力气大得没地方使,竟敢欺负起先生?”
萧慎闷声笑,又轻轻握住先生雪腕,油嘴滑舌道:“先生还是换戒尺来吧,皮糙肉厚骨硬,别把先生手打疼。”
“你——”再大脾气,被这番胡搅蛮缠也没,沈青琢忍不住笑起来,指尖点着小徒弟额头,“先生都道歉,你这小家伙,报复心怎这样重?”
“哪有啊?”萧慎眉眼弯弯地卖乖道,“才舍不得报复先生呢!”
他疼先生,爱先生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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